我是一個被網暴致死的女主播。
我死後靈魂被困在了網絡裏。
上一秒鍵盤俠還在罵。
下一秒就被從電腦裏爬出來的我嚇瘋了。
我看著翻白眼的肥宅嚇尿了褲子。
露出一個血淋淋的笑容。
“不是你讓我有本事順著網線來砍你嗎?”
......
出事之後,我被公司的保安扔了出來。
老板站在兩個肌肉保鏢中間,一臉嘲諷地看著我。
“蘇茗,給公司造成這麼大的損失,不找你追責就不錯了,還敢要工資?”
拿不到錢,我灰頭土臉地坐地鐵回家。
一上地鐵,原本熱鬧的車廂,瞬間安靜了下來。
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有的帶著憤怒和鄙夷,有的帶著吃瓜的興奮。
他們低著頭拿著手機,手指翻飛。
不會,熱搜上又多了幾條罵我的,甚至還有人偷拍了視頻。
“真晦氣,跟那個出軌的醜女主播在一個車廂。”
“沒有美顏濾鏡的加持,人更醜了。”
“她還真敢出門啊,不怕挨打嗎?”
“錢是騙來的,歌是抄襲的,臉是不要的,長相是沒法看的,人是沒事兒的,流量是賺到的。”
“可能也隻敢坐地鐵吧,畢竟在大馬路上,指不定就被誰創死了。”
看著網絡上那一條條罵我的評論,我冷冷地抬起頭。
“不知道偷拍違法嗎?”
“這麼想罵我,有本事當麵罵啊!”
靜悄悄的車廂裏回蕩著我的叫喊聲。
沒人理我。
他們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
就好像我是馬戲團的小醜,動物園的猴。
一個給枯燥無聊生活添點刺激的,網絡樂子。
我疲憊地回到家,抬手撕掉了貼在房門上的催債通知單。
我的私人社交軟件不知道為什麼曝光了,網上有無數個來加我好友的。
他們也不圖我能加他們,隻想著用好友申請的消息來罵我。
我看著那些接連不斷的辱罵,一陣眩暈,倒在床上。
黑白文字密密麻麻地連成了一條鐵鏈,勒在我的脖子上。
是不是隻有我死了,才能讓所有人都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