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媽媽死後,父親便沒再管過我的生活。
姐姐是在這個家對我還算和諧的人,基於對親情的渴望我上輩子並未拒絕她借住的請求。
高中時,我差點因為沒錢無法去上學,是姐夫掏了我三年的學費,作為姐姐的彩禮。
我也按照約定,將那份媽媽留下的遺產分給姐姐一半。
可因為這件事情,他們一直壓著我,覺得我應該拿出全部的份額才善罷甘休。
這次來估計也是看中了我剛買的房子,還以為我親媽為我留下了許多遺產。
可實際上就隻有幾萬罷了,還被分出去了一半。
他們揮霍光了,就把主意算計在我身上。
隻可惜上輩子的我並不通透,還以為隻是單純的來借住。
「行,供你上學供出個白眼狼,上岸第一劍就把我們撇的一幹二淨,你是有錢了,我和你姐夫現在還住在破瓦房裏。」
「什麼叫供我上學?按照約定,錢已經分給你們一半了。你們這大包小包的,真的隻是住幾天?」
「我們用不慣城裏的東西,多帶點怎麼了?」
旺財汪汪地叫著,想起我的狗我就忍不住心痛。
上輩子監控中,我聽見兩人爭吵著要把它賣到狗肉館去,旺財奮力抗爭卻遭受更嚴重的毒打。
它被捆起來,在姐夫的暴怒下活活被打死。
直到死,它都在用眼睛看著監控,仿佛在說要我回家救救它。
看著姐夫直勾勾盯著我家旺財看,我氣得眼冒金星,我又想起我出差回來的那一天。
當時姐夫隻字未提狗的事情,姐姐急急忙忙在我麵前演了一出狗自己跑出去的戲。
我出去了找了一夜,回家看監控才發現,狗是被他們打死的。
我拿出視頻對質,姐夫隻是說一條狗而已,死了就死了。
為了平息這件事,還給我拿了200塊錢買狗錢。
我氣得說要報警,一下子把姐夫的易怒脾氣激了起來,他操起板凳就砸在我臉上
我鼻青臉腫,渾身上下沒有一出好地方,和我家狗一樣被他活活砸死。
「這死狗,叫的真煩人也不知道你養它圖個啥。」
兩人自來熟地掏出日用品,甚至在沙發上都鋪上了床單被子,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
「實在不行就送到狗肉館去,還占個地方,這狗一走咱們都清淨了,你還能拿幾百塊錢。」
「我還沒走呢,就打起我狗的主意了,你們再不搬走我就報警。」
心底的憤怒一下子被激發,上輩子監控裏姐夫把狗打死,直接送去了狗肉館。
他說死狗值不了幾個錢,幹脆拿去燉了吃,交個人工費就行。
「你姐夫他就說說,你就放心吧,家裏有我在,他不敢怎麼樣。」
他脫了鞋,一個屋子彌漫著一股臭味,讓我的心情愈發地煩躁起來。
手機裏還有領導催我出發的短信,一個勁地提醒我即將遲到。
「你不是要去出差?我和你姐夫鐵定照顧好你的狗。」
眼看旺財就要被牽走,我將它護在身後,撥打了報警電話。
「私闖民宅賴著不走,民警管嗎?」
我沒去出差,在調解員的幫助下,成功將幾人從房子趕了出去。
姐夫又開始暴怒,這次他可沒有辦法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砸我,還被幾個人按著轟了出去。
「不讓住就不讓住被,這麼麻煩人家,搞得多丟人,整的跟我們賴著不走一樣。」
「你們要是一開始就走,我也不至於請人來。」
最後他們罵罵咧咧的打車走了,臨走時姐夫指了下我,眼神怒瞪著我。
口型像是在說:「你等著,看我不整死你。」
重來一世,我是不可能讓他再殺我一次,直到我的目光看向我的狗。
我不僅要讓他付出代價,還要讓他一輩子也不能出現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