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實在太痛,簡短的一句話都被我說得斷斷續續、殘缺不全。
徐言知聽見“孩子”兩個字,身子僵硬了一秒。
突然上前拉開拽著我的大姑姐。
就在我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可以解放的一刻。
徐言知的話讓我如墜冰窟。
“你還好意思說孩子,和我結婚這麼多年都沒有懷孕。”
“出去偷完情就懷孕了?還是說你現在就想拿這件事來騙我,想讓我放過你?”
徐言知的話傳進我的耳朵,沒有想到我們期待已久的孩子在他的嘴裏竟然成了我偷情的存在。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一時間做不出反應。
徐家的一眾親戚也不停地拱著火。
“懷孕?我看她就是被打怕了!”
“言知啊,你可千萬不能被她騙了,就應該好好收拾她一頓,這才打了幾下啊!”
“說得對,還懷孕呢,撒謊成性,要不是殺人犯法就應該送她浸豬籠!”
他們你一言我一句,這時候有人說了一句話。
“扒光她的衣服放到網上,讓大家都看看這個水性楊花的東西!”
話落,周圍的人開始對我上手。
我頓時慌張起來,用力捂著自己的外套。
作為一名老師,現在被這樣對待簡直是奇恥大辱。
“滾開!你們都給我滾開!”
“你們是在犯法!我會告你們的!都給我滾開!”
我的話並沒有起作用,掙紮間身上的外套被人扒開。
身後有看不過去的老師忍不住為我開口。
“你們這樣是犯法的啊,快停手吧,林潔還是個老師呢。”
“對啊,還有孩子在呢,你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誰知道說這話的人一出口就被徐家的親戚懟的啞口無言。
“老師?有出去偷情的老師嗎?”
“你這麼理解她,不會也是個水性楊花的東西吧。”
聽見周圍有人求情,徐言知拿起一邊垃圾桶裏的毛巾就往我嘴裏塞。
“還有力氣說話是吧,還在這裏嚇唬我們,我看我媽和我姐說得對,
在就應該狠狠收拾你一番,否則也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了!”
徐言知一臉的怒氣。
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在我麵前把我當作親妹妹,把我當作親女兒的兩人私底下竟然篡奪徐言知收拾我。
徐言知從我麵前站起來,眼淚已經被我哭幹了。
再也哭不出來。
眨眼間,徐言知一腳踹到我的腰間。
我痛得一個字也說不出,隻感覺肚子的痛感變強。
門口的光亮射進來,我掙紮著想要逃出人群。
卻被大姑姐拽著頭發拉了回去,還不忘記扒著我身上的衣服。
隻給我留下一件背心。
“你會後悔的,你們都會後悔的!”
我嘶啞著開口,徐言知有一瞬間的猶豫。
下一秒猛地上前又給我一腳,這一腳卻直直地踹到我的肚子。
劇烈的疼痛貫穿我整個身子,我喊叫的聲音傳遍整個教室。
趕來的保安在教室外驅趕著人卻被徐家的親戚堵在門外。
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血!她褲子下麵在流血,她真的懷孕了!”
人群中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大姑姐錯愣在原地。
隨即笑著拍徐言知的肩膀。
“太好了,她流產了,這個肯定就是外麵男人的野種!”
徐言知一臉冷漠,聽見大姑姐的聲音回過神來。
剛朝著我走近一步,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我的身下還在不停地流著血,期待已久的孩子就這樣漸漸流逝。
可孩子的親生父親毫無波瀾。
意識逐漸模糊,電話那頭的聲音傳進我和我現場每個人的耳朵。
是徐言知他媽許月華打來的電話。
“言知啊,我剛剛又在酒店看見你媳婦和別的野男人在一起了,你和我真是命苦啊,怎麼就娶了這麼個女人啊,你可一定要給我狠狠收拾她一頓!”
許言知勾起的嘴角僵在臉上,錯愣著看向麵前幾乎全身是血的我,說話的聲音都止不住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