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我回了自己的家。
看著茶幾上那一層厚厚的灰,我心裏忽然很不是滋味。
我拿著清潔工具把屋子裏裏外外都打掃了一遍,直到晚上十一點半,基礎衛生算是搞完了。
同時我也累的直不起腰。
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任叔叔的生日宴定在任家老宅。
我去到的時候有些晚,宴會已經開始了。
我沒帶男伴,隻帶著兩個手上拿著禮品的傭人。
任叔叔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其中不乏商業新貴與人氣明星,影帝等。
一旁的管家見狀,立即安排了三個傭人為我開道。
任叔叔看見我時很是驚喜,視線掃了一圈周圍,似乎在找什麼人。
末了,他笑著朝我走過來,欣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霖深還說你出國演出來不了,看來這小子挺會給人製造驚喜的。”
我笑著身後的傭人手上拿著的禮盒雙手遞給任叔叔:“叔,生日快樂。”
任叔叔收下禮物後,隨後轉身朝著樓上的一個房間指了指。
“剛剛霖深說頭有點疼,我讓他去樓上休息了。”
我沒好意思告訴任叔叔,我現在單方和胡霖深麵分手了。
索性點了點頭,照著老人家的意思朝著樓上的房間走去。
心裏也在盤算和他分手的事宜。
還沒走遠,我又聽到任叔叔的聲音。
“對了,徐司年回國了,你們也好久不見了吧?”
提到徐司年,任叔叔的語調都歡快了起來。
曾經,他是最看好徐司年的,可徐司年還是義無反顧的拋下我出國追求更深的繪畫造詣。
我流著淚告訴他,我隻等他一年。
年年複年年,三年過去,我依舊沒有等到他。
我不是一個喜歡等待的人,肆意的揮霍青春等了徐司年三年,已經是我的極限。
走到二樓第一個房間門的時候,我並不確定胡霖深會不會在這個房間。
猶豫期間,我聽到二樓盡頭的房間發出了一聲微弱的異響。
樓下的歌舞聲太大,如果不仔細聽,幾乎聽不到剛剛的聲音。
我試探的推開二樓的盡頭那個虛掩著的門。
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二人吻得難舍難分的場麵。
胡霖深聽到動靜後立刻轉身薑懷中的女人擋在身後。
等他看清楚眼前人是誰後,他立即鬆開了摟在謝雨柔軟的腰肢上的手。
驚魂未定的站在原地。
二人呼吸紊亂,謝雨臉上甚至帶著令人浮想聯翩的緋紅。
身上的禮服也在混亂中被扯得領口大敞。
此時她正柔弱無骨的伏在胡霖深胸前,看向我的眸光得意又挑釁。
她順著我的視線低頭看去,故作嬌羞的發出一聲尖叫後雙手捂住了胸口。
樓下的歌舞聲依舊,她的這聲尖叫並沒有引起樓下眾人的注意。
胡霖深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驚魂未定時脫口而出的不是解釋,而是質問。
“你怎麼在這?”
看著我麵無表情的臉,他似乎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過分。
“欣欣,你信我,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他慌亂地伸出手想要將我摟進懷裏,我後退幾步躲開了他的懷抱。
我的視線從他唇邊殘留的口紅移到鎖骨,最後是他的高定白襯衫上。
目光所及之處全烙上了謝雨有意留下的印記。
我看向他的眼神裏蘊含著無盡的嫌惡:“胡霖深,你真惡心。”
話音未落,我拿出手機拍下了雙頰緋紅,慢條斯理整理著禮裙的謝雨。
謝雨是藝人,她對鏡頭的敏感度極強。
所以看到我手機的攝像頭對準她時,她幾乎是麵目猙獰的衝過來要將我的手機搶走。
可惜她忘記了自己身上穿著的修飾身材的魚尾禮裙,還沒跑出幾步就狼狽的摔倒在地。
我根本沒想過他們會這樣膽大妄為。
至少不會是在任叔叔的生日宴上。
胡霖深看到謝雨摔倒,下意識的想去將人扶起來,餘光卻又瞥見了我正在錄視頻。
他緊緊抿著唇,眼底的慌亂已然轉變成了不悅。
“薑欣,別鬧!快把視頻刪掉。”
“如果視頻流露出去,你會毀了她的前途!”
他強硬的伸手奪過我的手機,想要刪除我錄下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