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整晚的輸液,我大腦昏昏沉沉,卻仍舊拖著身體來找蘇韻清和女兒。
蘇韻清卻一臉厭煩:“我不過是來和阿宇敘敘舊,你有必要追到這來嗎?”
“我真是受夠你了,當初就不該和你結婚,現在一點自由都沒有,還要被你懷疑這懷疑那的。”
“回去我就找律師,我要和你離婚!”
我視如己出的女兒也一臉冷漠地看著我,仿佛我是她的仇人。
我喉嚨啞得說不出話,四年前係統宣告的“攻略成功”,此刻好像一個巴掌,狠狠打在我的臉上。
十年間為了攻略蘇韻清付出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意義。
女兒顧子萱從小被蘇韻清灌輸崇拜席澤宇的思想,和我越來越不親近。
可我一直忙著經營公司,以為女兒隻是在埋怨我工作忙,不回家陪她。
直到昨晚,我才驚覺原本幸福的家庭已經變了樣。
因為連續的應酬,常年熬夜,我身體透支暈倒在了她們母女麵前。
當我重重砸倒在地,快要昏迷過去時。
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兩個人,隻是掃了我一眼,任由我躺在地麵渾身抽搐。
蘇韻清甚至還帶著顧子萱攜手路過我,開著我給她買的保時捷去找席澤宇,一夜未歸。
最後還是我堅持著拿出手機,在昏迷之前,自己撥通了10。
我一個人在冰冷昏暗的醫院病房中,打了一夜的吊針。
第二天,我拖著疲憊的身體,把她們堵在了別墅門口。
心裏仍然抱著一絲希望。
"韻清,我再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現在帶著子萱跟我回家,我可以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
我努力控製著顫抖的聲音,盡量讓自己聽起來平靜一些。
"你讓開,別擋著我們的路,煩不煩啊?"
我的女兒顧子萱一把推開了我。
"我真的討厭死你了,一點都不懂浪漫,不知道怎麼哄我們開心,每天隻知道工作。"
"你能不能像個真正的男人,給我和媽媽一些自由?"
"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失敗的男人,連席叔叔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天天回家就是讓我寫作業,不讓我看動畫片。我覺得媽媽和席叔叔才是最般配的。"
顧子萱天真稚嫩的臉上寫滿了對我的鄙夷:"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窩囊的男人,我討厭死你了。"
蘇韻清全程冷笑旁觀。
而一旁的席澤宇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自從他與蘇韻清重逢,他都不用開口,隻需皺皺眉,蘇韻清就甘願將一切奉上。
據我所知,麵前的這棟別墅就是蘇韻清私下送給他的,說是讓他有個休息的地方。
"好,你們想離婚是吧,我成全你們!"
我心灰意冷。
女兒誌滿意得,昂著頭:"你終於願意和媽媽離婚了。"
"現在我可以讓席叔叔做我爸爸了。"
女兒的話如利劍,把我的心紮得千瘡百孔。
我從小捧在手心裏,千依百順,傾注了所有感情的寶貝女兒。
此刻卻站在了我妻子和那個男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