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虐文女主正坐在男主江又和他兄弟的包廂裏接受羞辱。
待我被他挖心挖幹變成一捧塵土後,江又才會恍然大悟,原來他早已經愛上我,最後在我的墳前痛哭以死謝罪。
我打了個激靈看著眼前一群玩味笑容的男人們,抬腿對準江又的臉就是一腳。
1
此時我剛被江又從家裏叫出來,他的兄弟們都知道他有我這麼一個聽話的未婚妻。
[江少確實厲害,黎家大小姐都被你當狗使喚。]
[誰讓她對江少愛而不得呢,要不是言之出國了,哪能輪到她?]
聽著他狐朋狗友的對話,我的腦海裏湧入一段段尚未發生的事情。
沒過多久江又的白月光言之就會重病回國,而她和我器官的匹配度高達百分百,江又挖了我的器官去救她,對我虐身虐心最後直接把我虐死了?
[黎清清,要不是你,言之就不會出國,也根本輪不到你來當江太太。]
江又拿起酒杯遞到我嘴邊:[喝了這些。]
[這些都是江少輸給我們的,黎大小姐喝了贖罪吧。]
換做以前,我會毫不猶豫為江又擋下這些酒,也因此落下了胃病,而此刻我看著這些酒有些出神。
見我沒反應,江又再次開口:[黎清清,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我和江又青梅竹馬,從小到大我們都一直在一起玩,黎家與江家也為我們定下婚約,而少年時期的江又曾許諾過會給我幸福。
一切都在言之出現時改變了,她善良貧窮。
在一場酒會中做服務生衝撞了江又,卻告訴他人人平等,江又不可控製地愛上了她,為她做盡了瘋狂的事情。
最終在江家的幹預下,他們把言之送出了國,我和他的婚約依舊奏效。
我本以為隻要我繼續對他好我們的關係可以恢複到從前,便無盡地縱容他和他朋友對我的羞辱。
可在方才那些記憶傾注我的大腦後,我不想伺候了,憑什麼我對他這樣好他還要挖我的內臟救言之。
他這群狐朋狗友有哪一個家世比得過我黎家,狗仗人勢也敢對我呼來喝去?
想到這,我控製不住地抬起腿一腳便踢上了江又的臉。
包房內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的臉瞬間紅腫一片,眸子裏的怒意深不可測。
[你瘋了吧黎清清,搞清楚自己的地位!]
說話的人是江又的好友,林也。
我收了收腿,嘴角勾起冷笑:[林也,搞不清楚地位的是你,林家這樣的小門小戶也配和我說話?]
[黎清清,你瘋了。]江又滿眼怒氣。
[我是瘋了才看上你這樣的人渣。]
在江又追出來之前我推開包房的門狂奔,畢竟我一個弱女子豈是他們的對手。
還未到家手機裏就收到江又傳來的信息:[你現在馬上回來跟我道歉,還有挽回的餘地,否則江太太的位置你別想要了。]
我呸了一聲迅速回複到:[ok]
林也看見我的消息喜笑顏開:[江少,黎清清那個女人還是放不下你,剛才肯定是羊癲瘋犯了,你叫她回來她肯定馬上回來了。]
一群弱智在包廂裏等了我一宿也沒見到本美女的尊榮。
我早早回家睡美容覺了。
第二天才剛睡醒,媽媽就找到我:[清清,媽媽看你昨天回來臉色不好,今天也沒去找江又,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看著眼前的媽媽我眼睛有些濕潤,我被江又弄死之前他還攻擊了我家的公司,爸爸媽媽一夜白頭。
[沒事媽媽,我想通了,我不嫁給江又了。]
媽媽輕撫我的額頭:[沒發燒呀,怎麼回事?]
[江又他對我不好,欺負我,我不想嫁了。]
[對你不好?你以前從沒說過,那就不嫁了,我一會就去江家退婚。]
媽媽甚至沒有過多問就同意了,我不能讓江又攻擊我家公司,可記憶中隻有這些零星的東西,一輩子沒什麼出息的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商戰。
2
對了!季詞安,在S市能和江家抗衡的除了黎家就是季家,隻要和他強強聯合,江又肯定沒辦法。
我在通訊錄裏找到了那個塵封已久的聯係人:[可以合作嗎?]
[?]
他居然秒回。
[我和江又退婚了。]
[??]
一秒後電話響起:[黎清清,你終於不給江又當狗了?]
我沉默半晌不知如何作答。
[我馬上過來,你等著。]
在兒時一直都是我、江又、季詞安三個人黏在一起玩,少年時期我發現了對江又的心動後便告訴了季詞安,黎家與江家定下婚約的第二天就是他出國的消息。
從那之後,我再也沒見過季詞安。
他一臉風塵仆仆,臉上褪去了少年時的模樣,他穿著一件黑襯衫,身姿傾長而挺拔,踏著晚霞的餘光走來。
[季詞安!]
我整整五年沒見到這張臉。
[黎清清,雖然這麼久沒見,你給江又當狗的傳說可是不絕於耳。]他語氣中帶著嘲弄。
我有些漲紅臉,之前真的是鬼迷心竅了如此心甘情願為江又付出。
[我和他退婚了,昨天還在包廂內狠狠踢了他一腳!]
[你被鬼上身啦?]
季詞安晃著我的身體左看右看。
[這次是想找你來合作的,黎家和季家合作,肯定能更上一層樓......]
季詞安微微勾唇,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上。
[五年了,都沒見你聯係過我,現在一找我就是要我幫你對付江又,黎清清,你把我當什麼了?]
被他說中心事,這確實是我不對,還未開口,媽媽就帶著江母和江又回來了。
[清清,我本是要退婚的,江家說什麼也不願意,帶著江又來跟你道歉。]媽媽麵色有些尷尬對我低聲說道。
[沒事。]我安撫她笑道。
江母一進家門就拉著媽媽在沙發坐下。
[喲,這不是小季,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
江又把我拉到一旁:[你這是鬧哪出?讓你媽我家來退婚,今天來你家算是給你父母麵子,別再作了!]
他的語氣裏充滿威脅,覺得我還是原來那個任他使喚,召之即來呼之即去的黎清清,隻要他江又一句軟話我又會屁顛屁顛回去對他好。
我徑直轉身回到大廳:[阿姨,我和江又是真的不可能了,您不必再帶著他過來了。]
江又還想拉我被一把甩開。
[清清,你們之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黎清清!]江又怒不可遏。
他似乎還是覺得我在耍脾氣,我當機立斷,扯著季詞安的領帶就把他揪了起來。
[借你用一下。]
溫軟的觸感奇襲季詞安的左臉,他隻覺得頭腦一片空白,耳根紅的可以滴血。
[我喜歡上別人了。]
我攬著季詞安的腰對客廳的眾人道。
江又臉色發青:[你用誰當擋箭牌不好,偏偏是他。]
[你愛信不信!]
江又負氣離開,江母跟在他身後臉色也不太好。
[清清,這是真的嗎?]
隻有媽媽為我感到高興,在我的玩伴中她更加喜愛季詞安,一直可惜我最後看上的是江又。
[媽,這事很複雜,我慢慢跟你解釋。]
3
帶著季詞安離開黎家:[季詞安,不管你信不信,你得幫幫我!我們以前可是好朋友,我不想和江又結婚了,他沒完沒了,我剛剛的確是無奈之舉。]
[所以你就拿我當擋箭牌?你把我當什麼了!]
他看起來有些憤怒,甩開了我的手。
好吧,這件事情的確是我不對,為了讓江又別再糾纏我拉季詞安墊背,他本和這些破事沒關係。
方才被我吻過的左臉還有痕跡,我抬手為他擦去唇印:[抱歉......]
一連三天,我發給季詞安的道歉消息都石沉大海。
電話再次震動,以為是季詞安理我了急忙接起。
[黎清清,言之回國了,我知道你那天親季詞安是為了氣我,言之現在病重,你現在來醫院做個配型我就既往不咎,之後江太太的位置還是你的。]
我:[?]
[你聽見沒有?]
[你是不是大腦有問題,我讓你滾。]
掛斷電話還不解氣,又把江又所有的聯係方式統統拉黑了。
沒了我給你的白月光做移動器官庫,看她還能活多久。
是夜,季詞安電話終於打來,聽筒裏傳來的卻是女孩的聲音,我下意識有些不舒服。
[你好,請問是清清嗎?]
[你是誰。]
[這裏是Sply酒吧,這位先生在我們店裏喝太多了,我看手機裏有你的未接就撥給你了,麻煩你來接一下他。]
我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穿上外套就趕往酒吧。
季詞安醉眼朦朧,說話也帶了些結巴:[為什麼你們總是利用我。]
總是?我記得隻有這一次啊!
話未說完,季詞安柔軟的唇就貼了上來:[黎清清,你吻了我,要對我負責。]
我猛地拉住他的領帶,卻還是沒有躲過他滾燙的吻。
[好,好,我對你負責啊,乖。]
季詞安窩在我的懷中像一隻乖巧的小狗。
一米八幾的男人被我扔在大床上,這時才得以喘息,他的床頭貼著一張快被揉爛了的紙條,上麵寫著:[謝謝你!我會努力的!]
這不是高中時我寫給江又的紙條嗎?
高二有一段時期我被抑鬱情緒籠罩,經常流淚崩潰,直到有一天家裏書桌上出現了一隻小兔子玩偶,旁邊附了一封長長的信,裏麵滿是對我的勸解與安慰。
第二天我寫下回信放在窗台,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與這位神秘人以書信來往。
我的心結被他慢慢打開,變得積極向上。
三個月後的一天江又拿著一模一樣的兔子掛在了我的書包側邊,我想也沒想就把他和神秘人結合了,他是救我於水火的恩人,若不是腦內預知到了未來的慘狀,我願意一直對他好。
可這個紙條,為什麼會在季詞安家裏。
我伸手剛想去拿就被季詞安翻身壓在身下,力量懸殊我無法將他推開。
算了,隻能這樣睡了。
天剛蒙蒙亮季詞安就瞪大眼睛把我推醒:[你昨天對我做了什麼!]
[拜托,是你壓著我,我動彈不得,好像你受了委屈一般。]
他的耳根再次泛起紅暈:[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家。]
每次看見季詞安這幅受害羞的樣子,我都好像很受用。
[你昨天還叫我對你負責。]
他出門的身體停頓了一下。
[你怎麼回答的。]
[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