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家後。
我攥著僅剩的幾百塊錢,找一家旅館住下。
躺在簡陋的床上,無意中翻到我當年的高考成績單。
身為當年本市的高考狀元,我本可以考上清北大學,最終卻無奈留在本地一所三流大學。
所有人都不理解。
校長更是恨鐵不成鋼,「林洛,你家裏是不是有困難,再說學校全力資助你,你壓根不需要花費一分錢,你為什麼不想去?」
我苦澀地笑了笑,我有得選擇嗎?
我死死地抓著成績單,手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
我的成績優異,可林悅的成績卻很爛,勉強才能上本地的三流大學。
媽媽對我說:「洛洛,悅悅身體不好,你就不用去上清北大學,和她一起讀本地的大學就行。你負責照顧她。」
我反駁道:「憑什麼,她的病已經好了,好幾年都沒複發,已經不需要我照顧她。」
父母似乎想不到我會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上來就是一巴掌。
惡狠狠道:「這是你欠她的,你必須一輩子照顧她。」
「是你在娘胎裏害她受苦的。」
然後不由分說地把我狠狠打了一頓,將我緊緊鎖在房間,私自篡改我的誌願。
班主任和校長上門也被拒之門外。
「可惜了一個人才。」班主任最終歎息著離去。
我一再反抗,卻被父母打得下不了床。
妹妹林悅站在床前,她麵容扭曲。
她死死地盯著我:「你成績再好又有怎麼用。還不得陪我上了三流大學。」
說罷,她放肆地大笑起來。
「你的整條命都是我的,你欠我的。」
想到這裏,眼淚不自覺地浸濕了枕頭。
下腹一陣劇痛,我知道病情又加重了。
也好,林悅,你不是說我的整條命都是你的嗎?
那我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