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爭吵動靜太大,引來了不少護士和醫生,還有看熱鬧的病人。
我的主治醫生驅散看熱鬧的病人,有些不悅的看向顧輕舟。
“這位病人家屬,病人需要靜養,請你不要在這裏鬧事。”
醫生將我扶起,看到我脖子上明顯的勒痕,臉色一變,急忙掀開了我的被子。
底下已然是鮮紅一片。
顧輕舟也變了臉色,他慌忙的湊上來,“怎麼會流這麼多血?你們醫院是怎麼治病的?!”
醫生可不會讓著他,毫不客氣的教訓道,“這位先生,你是不知道剛做過手術的病人需要靜養嗎?!你故意把病人激怒,現在傷口剛剛縫合,又重新裂開,有很大程度有感染的風險。這樣的責任你擔待得起嗎?!”
轉頭,他又吩咐一旁的護士,“趕緊準備好消毒水,給林小姐重新包紮。”
顧輕舟啞了聲,張了張口,卻也沒說出一個字,隻能默默的站在一旁。
我攥緊了手裏的離婚協議書,虛弱的對他說。
“既然已經簽好字了,那等找個時間,我們去民政局領個離婚證吧。”
我不需要他在這裏可憐我,這副假惺惺的樣子,讓我覺得惡心。
“阿煙,你能不能別張口閉口就是離婚?”
見他又有要和我吵起來的苗頭,醫生連忙嗬斥他,“要是你不是來關心病人的身體的,那就請你出去吧。”
顧輕舟連忙噤了聲。
我冷笑,“現在又在這裏裝什麼賢惠?”
顧欽州剛想要反駁,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的臉色看上去十分為難,不知道是該接還是不該接。
我就這樣一直盯著他,顧欽州終於艱難的開了口,“阿嫣,小月應該是有公司的急事要找我。”
“是著急滾床單了嗎?”我似笑非笑的調侃他。
顧輕舟麵色尷尬,一旁的醫生麵色不善的瞪了他一眼。
他咬了咬了牙,掛斷了電話。
不出我所料,譚小月的信息很快接二連三的發了過來。
顧輕舟低頭悶聲看著,臉色越來越白。
最後,他無奈的看向我,“阿煙,小月有點不舒服,我得去看看她。”
我幾乎是立馬就笑出了聲,“是要生了嗎?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顧輕舟。”
“林嫣,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斤斤計較?”
“人命關天?你剛剛不是說她身體不舒服嗎?怎麼,離開了你,她就要死要活,你這麼惦記她,是不是準備一和我離婚就跟她領證啊?”
“林煙!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疼痛感早已使我整個人都麻木了,我現在麵對顧輕舟,隻剩下了失望和可笑。
“顧輕舟,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如果你今天踏出了這道門,那麼從今以後,你我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