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仇家殘忍分屍時,老公正在陪他白月光做複查。
我打電話向他求救,他卻說:「裝什麼裝,這些把戲你還沒有玩夠嗎?有本事就真的去死一次!」
五天後,他的手術台上多出一顆鮮活的心臟。
他極力配合警方調查並分析出這顆心臟屬於年輕女性,手段是極為殘忍的活體取心臟。
唯獨沒有分析出,被挖出心臟的人是我——他最痛恨的妻子。
······
醫院心臟手術開始前,護士發現低溫箱裏多出一顆心臟。
其中保存完好的是患者即將移植的心臟源。
另外一顆心臟已經開始腐爛的…是我的心臟。
凶手把心臟挖出來,囂張的放進醫院低溫箱裏。
小護士們哪見過這種場麵,腐肉的臭味熏得她們隻想吐。
而我老公馮生作為科室主治醫生,必須時刻保持冷靜,觀察心臟特征,幫助警方偵破案件。
馮生戴上幾層口罩,強忍著胃裏翻湧的惡心,仔細觀察著我的心臟。
我仿佛回到了事發當天,匕首一寸寸劃開我的胸膛,疼到失聲。
在觸摸到我的心臟時馮生的手突然頓了下,胸口傳來陣陣隱痛。
馮生,你發現這是我的心臟了嗎?
不到十分鐘馮生就摘下口罩,說出他的結論:
「從心臟的生長來看,心臟源的主人應該是個年輕女性,年紀在24-28歲之間。」
「心臟外輪有明顯的斑駁痕跡,但從各種生理現象來看,心臟是死者還存在生活反應時被強行取出的。」
「也就是活體取心。」
護士們一陣驚呼,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心臟挖出來?
「凶手是魔鬼嗎?還有****了!」
出警的警察也被馮生說的話嚇到了,他們迅速拉出警戒線保護好現場。
「幹了這麼多年刑警什麼案子沒見過,活體取心臟還真是頭一次見。」
「敢在殺人之後把心臟放進醫院低溫箱裏,還能做到清空了所有相應監控…」
「這個人不是醫院內部工作人員就是對醫院很熟悉的人。」
有個害怕的護士追問道:「那凶手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馮生盯著斑駁的心臟,沉聲道:「隻有一種可能,凶手在挑釁報複。」
小護士們嚇得麵麵相覷,再沒有人敢說話。
醫院裏不乏有醫鬧家屬來找事,但她們心臟科醫患關係非常和諧,從來沒有出現過醫鬧的情況。
所以,馮生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發現背後的真相?
警戒線外突然響起一陣鼓掌聲,刑警大隊隊長秦雲從門口走進來。
「不虧是心臟科的一把刀,現在連法醫的活都能幹了?」
馮生摘掉口罩走了出去,換刑警隊專業的法醫進行二次檢查。
老友相逢,秦雲捶了下馮生的手臂說道:「前段時間徐卿還邀請我過兩天去參加你的生日宴,沒想到先在案子上碰麵了。」
「別跟我提她,隻會令人惡心。」
秦雲明顯愣了一下:「你們兩個還沒有和好嗎…你妹妹的事是個意外,跟她沒有關係,別太往心裏去。」
說著秦雲從公文包裏拿出手機:「說到徐卿我想起來,她前幾天給我發了一串莫名其妙的數字,我以為是串電話號碼但是又打不通,要不你看看?」
秦雲把聊天記錄遞給馮生看,馮生隻是冷淡的掃過一眼就移開視線:
「她每天守在家裏待著像個神經病一樣,不是給我打電話說她要死了就是說些奇怪的話。」
「這次為了引起我的注意她還故意給你亂發信息,她這個人真是可笑!哪天她被確診了神經病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飄浮在半空中的我心像被利刃刺穿,疼到無法呼吸。
原來在他的心裏,我就是一個隻會發瘋的神經病…
我為他所做的所有事都變成了引起他注意的把戲。
馮生,我陪了你整整十年。
這都比不過一個當年拋棄你的鄭欣嗎?
秦雲還是有些不放心:「徐卿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你要不打個電話問問她這串數字的意思?」
「你就是職業病太重了,一個神經病的話你也信。」
被秦雲說煩了,馮生索性拿出手機把我從微信黑名單裏拉回來,極其厭惡的發了幾段語音:
「你整天把死掛在嘴邊,怎麼沒見你真的去死?」
「閑不過就找個醫院去看看,別沒事找事的騷擾我身邊的朋友,這樣隻會讓我覺得更惡心!」
馮生,這次我沒有騙你…
我真的死了。
你手術台上多出來的心臟就是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