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看著他的眉眼,臨近三十,依舊清俊,卻再不是當年少年郎。
我笑出眼淚,心底一片寒涼,指著他問:“大度?”
“夫君當年娶我的時候,跪在我家門口磕了三天的頭,對我宋家祖宗牌位許諾,說此生唯有我一個。”
“當初的諾言你都喂了狗,如今要我來大度?!”
若論起來,我跟陸瑾安,也曾算得上青梅竹馬的一段佳話。
第一次見陸瑾安那年,我13歲。
宋家滿門忠烈,我自幼吃著邊關沙子長大,與男兒一般摔摔打打;
陸瑾安是不受寵的皇子,16歲時被送到軍中,說是錘煉,其實就是打發過去。
第一眼見他,我就覺得他與我見過的所有男兒都不一樣。
瘦高、清俊、瓷白。
像是畫上的小仙君。
我將收藏的所有寶貝一股腦的獻給了他,卻把他嚇得臉都白了。
後來熟悉之後,他敲著我的額頭罵我:“傻阿寧,哪有人第一次見麵就送狼骨的?!”
可也是這個害羞靦腆的少年,後來摟著我說:“阿寧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女子,陸瑾安此生若能與你結發為夫妻,死而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