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啊!”
劉狗才右眼又中招了。
雲朵朵收起拳頭,依舊笑:“我不喜歡別人說臟話,小叔,還請以後不要在侄媳麵前罵娘。”
“呀啊!!!”兩個眼窩烏青的劉狗才氣瘋了,“你娘!”
噗!
劉狗才被一拳打的仰頭朝天,滿嘴噴血,然後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周圍人默契的讓出了一片地,隻聽咚的一聲,濺起了一小片灰塵。
人不知生死。
雲朵朵西子蹙眉滿臉失望:“都說了,不要在侄媳麵前說臟話,對於小叔的表現,侄媳既失望又痛心。”
不就是虛偽嗎,不就是笑麵虎嗎,她也會的呢。
周圍人尚在震驚中,楊家仆從已經反應過來對雲朵朵動手。
眼看一個粗壯大漢的拳頭就要砸到門麵,滿臉還掛著失望的雲朵朵緩緩抬手,大掌一檔,擋住了。
“我教小叔不要說臟話,你們要幹什麼呢?”不等對方回話,“哦,在我家門口,動手群毆我這孱弱的新婦。”
“真是太無禮了,我也不喜歡。”
雲朵朵說著,手腕一翻,隻聽哢地一聲,大漢慘叫一聲,手腕已經被生生掰斷。
“把命賣給楊家為虎作倀的時候,你們應該就料到會有一天自己不得善終。”雲朵朵說著,楊家仆從已經對她展開了群毆。
“既然如此,那就全去給我夫君陪葬吧。”雲朵朵說著,半點不收這個身體的巨力天賦,一拳,一掌,一腳,每次碰到人,就有人發出骨骼清脆的聲音,然後人整個飛了出去。
場麵太凶了,圍觀眾人退避三舍,劉婆子也被劉大材等人護著退到了一邊。
將所有人都撂倒以後,雲朵朵抬腳朝坐在椅子上的劉狗蛋走去。
劉狗蛋驚的半天回不過神。
“大伯,您額頭怎麼出汗了?”雲朵朵微微彎腰,笑著看著劉狗蛋。
“你,你!”
“跟你介紹一下我,我是娘買來的新婦,大福沒來及拜堂的媳婦,您可以叫我朵朵。大伯,他們都是您帶來的人吧?”雲朵朵指了指躺在地上哀嚎的眾位家仆。
“不,不是,不是我帶來的!”劉狗蛋下意識反駁。
“無礙,大福新喪,我們家需要人手幫忙,勞煩您在我家住幾天,教教晚輩們喪事上要注意些什麼。”
在劉狗蛋眼裏,雲朵朵唇角的笑讓他沒由來的渾身發抖:“他們,他,狗才他......”
“大伯放心,侄媳隻是喜歡嚇唬人,但是不會動手殺人,我連一隻雞都不敢殺的。”雲朵朵盯著劉狗蛋,“一點小傷,不妨礙他們來我家幫忙。”
劉狗蛋緩緩的反應過來:“你想讓他們給大福挖墳坑。”
真聰敏。
“是呀,你們一大早就來我家幫忙,我總要給你們找點事情幹的。大伯,您是想要教小輩們辦喪事呢,還是跟他們一起去挖墳?”
劉狗蛋想說放肆,但是對上雲朵朵那雙沒有笑意的眼睛,他歇勁了。
他總覺得她會殺人,不是大庭廣眾下血濺當場的殺,而是悄無聲息全身而退的殺。
郭翠菊到底買了一個什麼背景的女人回來做兒媳!
她不怕引火燒身嗎!
“老夫,老夫。”他能感覺到,隻要他敢說去挖墳,眼前這個瘋女人一定會給他一把鐵鍬。他都七十了呀!
“老夫年紀大,挖不了墳。”
雲朵朵直起身子:“那就去棺屋教孩子去吧。”
“二福,請大伯去棺屋。”
劉二福聽了雲朵朵吩咐,趕緊上前對著劉狗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大爺爺,請。”
劉狗蛋想要起身,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腿麻了,站起來又跌下去,如此三下才顫顫巍巍的站穩,然後扶著劉二福的手,轉身往劉家正堂棺屋走去。
“錢串兒,去借鐵鍬。”雲朵朵吩咐完之後,錢串兒也麻溜的去幹活。
二福小叔都對這位繼伯娘唯命是從,他哪裏敢不聽。
這個伯娘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