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天色已經很暗了,虞喬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坐下,鬆鶴堂就來了人傳話,說讓她過去一趟。
奔波了一天虞喬已經很累了,但還是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還沒有坐熱的凳子。
有時候府裏太大了也是不好,要說個話還得走半天,還是現代的房子好,有什麼事直接靠吼得就行,樓上樓下都能聽見。
虞老夫人將傅時行和虞盈定下婚事的事情告訴了虞喬,虞喬隻是淡定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虞老夫人料想中的反應。
對此虞老夫人很是欣慰,不愧是她教出來,遇上這種事情還能如此鎮定自若,換做一般的同齡女子,隻怕是要哭暈了去。
去鬆鶴堂的時候虞喬是無精打采的去的,回去的時候卻是歡欣雀躍的,因為虞老夫人給了她兩間鋪子和一千兩銀子,這是虞老夫人從虞明遠那裏要來的,當做是給虞喬的補償。
除此之外虞老夫人自己還給了虞喬兩匹上好的蜀錦,讓她裁製新衣,府裏的姑娘隻有她有。
今天將蘭草救了出來,又給她租了院子,虞喬的兜裏一下子就空了,如今有了這一千兩,她覺得自己走路都可以橫一些了。
經過這件事情虞喬覺得還是得手裏有錢才行,她好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想要在這裏掙點錢還不容易嘛。
確實也不容易,但她並不是兩手空空,她現在也是有本金的人了,她得想想做點什麼生意才好。
虞喬晚上睡覺的時候一直在想做點什麼小生意比較好,一直到天蒙蒙亮了才堪堪睡去。
醒來之後虞喬就帶著要了馬車出門去了,她想去看看那兩家鋪子的情況,這鋪子雖說是虞老夫人從虞明遠那裏要來的,其實一直都是周姨娘在打理,為了讓周姨娘能在府裏過的舒心不受肖氏欺壓虞明遠也是煞費苦心了。
剛走到正院,虞喬就碰見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虞盈。
她沒想理會她,虞盈卻主動上前來和她說話:“三姐姐這是要去哪裏,不若我們一起吧,妹妹正要去街上采買絲線和紅綢呢。”
順朝的女子出嫁嫁衣基本上都是自己繡的,一是彰顯女子的賢良淑德,二也是代表著對未來夫婿期許和憧憬,一針一線都有著非凡的意義。
虞盈這是在和她炫耀從她手裏將傅時行給搶了去呢。
“啪!”虞盈下意識的捂住臉,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灼燒感。
她怒目圓睜的瞪著虞喬道:“虞喬,你居然打我!”
“我打你是為了告訴你一個偷了別人東西的小偷是不能在原主人麵前嘚瑟的,否則容易挨打。”虞喬耐心的解釋道,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不成。
旁邊的小暑認同的點了點頭,她本來還因為退婚這件事情替虞喬感覺憋屈呢,現在覺得舒暢多了。
偷了別人東西的人就應該要收到懲罰,一輩子都低著頭做人。
虞盈可不覺得她和傅時行定婚是搶了虞喬的東西,要怪就隻能怪虞喬自己沒本事籠絡住傅時行的心。
“虞喬,你欺人太甚,我要告訴父親。”虞盈憤憤道。
虞喬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愛去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