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丞相和李氏一同趕到了傅時行的院子,傅時行正虛弱的躺在床上,唇色蒼白,臉上也沒有一絲血色。
青墨說,從昨日到現在傅時行滴水未進,請了大夫來看,說他這是氣急攻心,思慮過度加上沒有進食,所以才會暈了過去。
李氏恨鐵不成鋼:“你這是做什麼,為了一個女子竟然這樣磋磨自己,你可有想過為娘的感受!”
傅丞相也是滿眼的失望,他竟不知道自己這個天賦極佳的孫兒,居然會做出這麼多荒唐的事情。
傅時行強撐著從床上爬起來,跪到了傅丞相和李氏的麵前:“祖父,母親,求你們放我出去吧,我答應過盈兒一定會娶她的,我不能讓她獨自一個人麵對外麵的流言蜚語,若你們不同意,那我就隻能這樣磋磨自己,我心裏才能好受一些。”
虞府那邊虞明遠剛剛下職就被周姨娘給拉到了玉香院。
“老爺,盈兒已經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了,您快去救救她吧,再跪下去她身子定是受不住的。”周姨娘眼眸含淚,聲音柔婉,雖已經是三十好幾的人了,但依舊美豔動人。
虞明遠摟過她的肩膀輕聲安慰:“別擔心,我這就讓人去把她放出來。”
虞盈是被兩個丫鬟從祠堂攙著出來的,回到玉香院看見虞明遠和周姨娘的那一刻,眼淚立馬就從她的眼眶中流了下來。
她推開丫鬟,直直的跪在了虞明遠麵前:“父親,女兒錯了,女兒讓您丟臉了,但是我與傅二公子之間是清白的,雖然我們兩情相悅,但從來沒做過逾矩的事情,我知道他是姐姐的未婚夫,我從來沒想過搶姐姐的東西,那夜出去是為了和傅公子說清楚,隻是沒想到被人撞見了,還傳出了那樣難聽的流言。”
虞盈已經跪了一天一夜,膝蓋早就跪腫了,現在這一跪她疼的額頭直冒冷汗。
虞明遠走上前,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扶到椅子上坐下,眼裏滿是心疼:“盈兒莫難過,為父相信你,你母親那邊我會去解釋,你別害怕。”
肖氏讓虞盈跪祠堂,虞明遠是不忍心的,但肖氏畢竟是虞盈的嫡母,要管教她也是情理之中,而且當時她又在氣頭上,若他出言阻止,肖氏隻會對虞盈罰的更重。
周姨娘在一旁用手帕摸著眼淚:“都怪我,怪我身份低微,若盈兒出生在太太的肚子裏,哪會像如今這般......隻怕日後想尋個好人家嫁了都難。”
“小娘,您別這樣說,女兒此生最幸運的事情就是能做父親和小娘的女兒,就算不嫁人也沒有關係,大不了我就去做姑子,青燈古佛,了卻餘生。”虞盈拉起周姨娘的手,輕聲安慰道。
周姨娘將虞盈抱在懷中,放聲哭泣道:“都是娘不好,娘沒本事,讓你受苦了。”
見周姨娘哭,虞盈也跟著一起哭。
看著相擁而泣的母女兩,虞明遠心疼到了極點:“你們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的,我不會讓盈兒的名聲就這麼白白的毀了。”
周姨娘是虞明遠心尖尖上的人,這麼多年她一直未沒能給她一個正室的身份心中對她有愧,自從虞盈出生後她就把這份愧意轉為了對虞盈的偏寵,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虞盈去做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