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心善,一次次幫了他們,更在相處中與顧昀霄相愛。
而我在阿月嫁給顧昀霄時,接受了顧昀澤的心意成了五皇子妃。
可兩個被厭棄的皇子,一個娶了宰相之女為妃,一個娶了手握兵權的女將軍,自然引起了其他皇子的忌憚。
在經曆一次次暗算伏擊之後,我與阿月終於扶持顧昀霄坐上了那個最高的位置。
登基大典那天,顧昀霄與顧昀澤向我跟阿月起誓,必定會一生一世一雙人,再不會多看別的女子一眼。
但很顯然,男子的誓言猶如春花一般,再美麗誘人終有凋零破敗的一天。
登基第三年,他們的表妹林明珠從南疆回來了。
當初顧昀霄的舅舅謀反失敗,導致他們兄弟二人遭厭棄,母族更是被株連至死,唯有他們的表妹林明珠在被抓捕的過程中意外墜崖逃過了一命。
理所當然,林明珠得到了兄弟兩人所有的偏愛。
最初我們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直到向林明珠提親的人一個接一個出現了意外。
或被貶謫、或被打殘,更有甚者被流放千裏之外。
這是明晃晃的警告,不需多言的占有欲。
阿月紅著眼質問時,顧昀霄卻不耐煩地將她推倒在地。
“明珠隻有我跟昀澤能夠依靠了。”
“你身為一國皇後,怎麼如此容不得人?”
他說這話時,全然忘記了他擔心外戚勢力過大,硬生生將阿月的父兄逼得退居鄉野,又奪走了她的執掌後宮之權。
林明珠沒有了依靠,可阿月又何曾有親人相護?
也是那一日,我接下了出征邊疆的聖旨,摸了摸阿月的頭說道。
“別怕,阿月,我會是你永遠的依靠。”
“等我回來,給你帶你想要的西域琉彩棠簪。”
臨走前,我交代京中探子,囑咐他阿月出任何事情,都要以最快的速度告訴我。
可我歸來之際,卻隻看到了我的阿月慘死。
......
我不顧他們的阻攔,將阿月的屍身帶回了將軍府。
下屬立刻壓著人來到了暗室之中。
一盆冰水潑過去,那探子剛一睜眼便被嚇得連連求饒。
“蘇將軍,是......是瑞王殿下將屬下關押,不允許屬下告訴您皇後娘娘慘死的消息。”
我攥緊拳頭,冷聲問道。
“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探子低著頭,慌聲回答道。
“您離開以後,陛下與皇後娘娘因為林小姐幾次起爭執。”
“後來陛下以皇後娘娘善妒為由,將皇後娘娘禁閉宮中,吃穿用度一應以賤奴的標準。”
聽到這話,我猛地揪住探子的衣領。
“賤奴?”
“顧昀霄他敢?”
“我送去的那些名貴藥材呢?”
探子抖著身體,小聲說道。
“被......都被陛下搶走給林小姐了。”
“說是皇後娘娘裝病,這些本該是補償給林小姐的。”
“瑞王殿下擔心您知道,將京中消息封鎖。”
我揮劍直接砍斷了旁邊的鐵杆,咬著牙罵道。
“顧昀霄,顧昀澤,你倆好樣的。”
顧昀霄從一個身負罪責的皇子一路登基為帝,其中艱險可想而知。
當初顧昀霄被刺殺,是阿月為他擋下毒箭,原本那毒素可解,偏生可解萬毒的凝鬆丸被阿月拿去救了顧昀澤。
餘毒未清,阿月自此落下病根,此後必須得好生將養著。
這兩個混賬這麼對阿月,還敢搶走我給阿月的補品藥材。
“至於皇後娘娘的死,據說是看到了那侍衛與皇後娘娘私通。”
探子顫著聲音,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那皇後娘娘羞憤之下,服毒自盡......”
“陛下跟瑞王原本準備直接焚了皇後娘娘,未曾想到將軍您會提前回京。”
我手裏還抓著那支西域琉彩棠簪,忽然笑了一聲。
“是沒想到。”
“還是忘了?”
再過七日,便是阿月的生辰,每個生辰我都會趕回來陪阿月過。
他們隻是忘了這件事。
“把雙娘找來。”
我捏緊手上的劍,一字一句清晰道。
“阿月的死,我定會查的水落石出!”
......
我將屍體放在冰窖之中,用寒玉保著阿月屍體不會腐敗。
雙娘被帶到我的麵前,我撫摸著阿月的臉啞著嗓子道。
“雙娘,我隻問一句。”
“這些傷到底是在阿月死前,還是死後出現的。”
雙娘仔細查驗後,低著頭說道。
“死前。”
“並且,娘娘應當是懷著身孕時被人虐待,導致的大出血而死。”
“未等那毒藥毒發,便已經沒了性命。”
身孕?
我猛地看向雙娘,紅著眼問道。
“你再說一遍,阿月懷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