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遠,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
我的心口一陣陣絞痛,想抓住他的衣領大聲告訴他,“鄭小雅她殺死了我啊!”
然而,雙手輕飄飄穿過了他。
“鬆香,應該是臨死前被澆上去的。”
“腹腔裏也被注射了強酸性物質,所有內臟都爛成一團後又腐爛,不然的話,體內的腐化也沒法被封存到這種程度......嗯?”
林見遠本來在冷靜的分析。
但翻開我的腹腔後,眉頭不禁又狠狠擰起來。
周隊長見狀忙問,“怎麼了?”
“死者,是個懷孕女性。”
林見遠少有的歎了口氣,將我的幹屍轉過去給他看,“而且,因為凶手也將鬆香從死者下身灌入了子宮,胚胎得以保存的無比完整。”
“草!”
“什麼喪心病狂的狗東西!”
周隊長驚愣後,怒吼聲在解剖室裏久久回蕩。
而我如遭雷擊看著自己的屍體腹部。
小小的生命才剛見雛形,臉頰和臍帶依偎在一起,閉著眼的樣子格外恬靜。
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然而,他卻是被活生生被扼殺的!
強烈的淚意,憋的我整個兒像是要爆炸開來。
可靈魂是沒有眼淚的。
我隻能聲嘶力竭的尖叫著,一把又一把撕扯著空氣,“孩子!我的孩子啊!”
原本,他可以平安降生的。
我還準備了那麼多可愛的小衣服和小鞋子,精心對比奶粉的配比,甚至備選了十幾個名字......
但一切,都被鄭小雅給毀了!
而林見遠也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道,“死者骨頭和內臟由於碎裂和高度密封腐化,已經沒法提取DNA了。”
“唯一的辦法,是取出被鬆香包裹的胚胎做切片。”
我大腦又是一片空白。
什麼意思?
他是要把我們的孩子切成片嗎?
“林見遠你敢!”
“我不許你這樣傷害他,聽到了沒有!”
強烈的悲傷讓我戰栗,一次又一次瘋狂的大叫,但卻根本無濟於事。
‘鐺鐺鐺’!
林見遠用小錘和鑿子將孩子從我子宮裏敲下來。
整塊都還沒有掌心大。
“見遠,希望你能盡快出個結果。”
周隊長神情不忍地歎了口氣,“給死者和這可憐的孩子一個交代。”
但林見遠沒有回答。
他靜靜注視了一會兒胚胎,隨後突然抬頭問了句,“沈明月有消息了嗎?”
“額,她?”
話題變的太快,周隊長愣了一下。
隨後,表情變得有些煩躁,“別提了,到現在連根毛都找不到,真是一想起來她幹的事就來氣。”
“身為密要研究員,享受著最優待遇,竟然偷走國家的頂尖科研成果潛逃國外!”
說著,還憤憤踢了一腳牆麵,“跟漢奸有什麼區別?”
“不是的!”
“我才沒有這麼做!”
“一切都是鄭小雅的汙蔑!”
我拚命大喊,妄圖對方能夠聽見。
而林見遠淡淡說道,“所以,我才一直提議對她進行全球通緝。”
“同時撤銷她在之前一切學術論文裏的署名。”
“畢竟,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的高傲。”
“這麼一激的話,說不定就會忍不住狗急跳牆冒出頭來了。”
瞬間,我從頭涼到了腳。
林見遠,你對我的了解......應該這樣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