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那年我落水後昏迷不醒。
阿娘找到高僧,求來一紙靈符,焚燒後伴著香灰混在水裏讓我喝了三天。
再醒來,我的眼睛便不一樣了。
我能看到學堂同學蕭澤的頭上飄著三個字【男主角】
而他的同桌葉荷頭上也飄著三個字【攻略者】
我滿頭不解,於是他們成了我的觀察對象。
葉荷每天對蕭澤噓寒問暖,帶糕點帶書籍,以請教問題做借口纏在對方身邊。
可後來,我親眼看到葉荷偷偷在給周澤的點心中下毒。
我把這事舉報給夫子,因為謀殺皇子,是死罪。
幾日後,學堂裏另一個男同學頭上突然也多了三個字【攻略者】
他像夏荷一樣纏在蕭澤身邊,與他稱兄道弟。
後來我發現他是敵國派來的間諜。
他被抓走的那天,我也被蕭澤攔在巷子中。
坊間都說五皇子蕭澤草包一個,可他聰明得很,帶著暗衛逼問我的身份。
我隻好把我看到的異常告訴了他。
他相信了。
見我一臉疑惑,他笑著說:“總不能是因為,一個訓練有素的間諜連一個女娃都瞞不過吧。”
就這樣,憑借我的能力,蕭澤抓住了無數的人。
陪著上學的書童,三皇子派來的丫鬟,怡紅樓的花魁,路上偶遇的書生。
有的為情,有的為錢,還有的為權,無一例外,都是為了利用他而接近他。
幾年時間,蕭澤從一個不受寵的五皇子,一躍成為皇帝最寵愛的太子。
而蕭澤最是寵我。
我被賊人綁架時,他為了救我,單槍匹馬衝進山賊窩當人質,換我出來。
等我搬來救兵救他出來時,他全身都是血。
我哭著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我的武功可比他強多了。
他用受傷的手擦掉我的眼淚,輕笑道:“你若是受了傷,我會心疼,而我代替你,就隻有我一個人疼了,多劃算。”
“你別哭了,你一哭,我這裏也會疼。”
他戳了戳自己的心臟,我哭得更慘了
可心裏很甜。
後來,柳音音養病回來,一切都變了。
蕭澤不再約我踏青賞花,找到的新奇玩具也不再送我,甚至連娶我的約定也收了回去。
我冒著大雨在門外等了他一天,等到一架八抬大轎停在門口。
主人的丫鬟撞掉了我的傘,卻說是我沒長眼睛。
我氣得大喊:“到底是誰沒長眼睛!是誰家的狗在亂叫!”
身後的門緩緩打開,一見到蕭澤出來,我趕快笑著迎上去。
可他撐著油紙傘越過我,停在轎子門口。
從裏麵下來的人,是柳音音。
他們在一把傘下有說有笑,相互攙扶著進了門。
全程當我不存在。
“我們家小姐可是太子的救命恩人,是未來的太子妃,您哪位啊?在別人家門口狗叫什麼!”
可我已經顧不上他們如何罵我。
我推開大門,跌跌撞撞跑到蕭澤麵前,拉住他的衣袖。
“你聽我說,柳音音頭上寫著【攻略者】,你不要跟她走得那麼近,趕快查清她接近你的目的,現在正是皇帝盯你最緊的時候,千萬不能出什麼岔子!”
蕭澤不為所動。
“說完了,說完了滾吧。”
他的聲音不含一絲溫度,我瞬間僵在原地。
跟他相識這麼多年,我一眼就看穿了他。
眼淚混著雨水流了下來。
“你不相信我?為什麼?是不是柳音音騙你了,你不要聽她的花言巧語......”
我被他推了一把,站不住身,倒在地上,手掌被碎石劃出一長道傷口。
我的血染紅了雨水,可他依然不肯扶我。
他的眼中怒火中燒:“我看你才是花言巧語,騙我這麼多年還不滿意嗎,【攻略者】?”
“收收你那副惡心的嘴臉,苦肉計對我已經沒用了,若你繼續離間我和柳音音,那就別怪我和你恩斷義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