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說著露出一個得意至極的笑:“誰讓他膽大妄為,肖想不屬於自己的人,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有些人他注定什麼也得不到。”
“不過等到離婚的時候,我會多給他分一筆錢,像他這樣的窮酸貨拿了錢還不知道有多開心呢,你又多管什麼閑事?”
王管家不敢多說,隻好無奈地離開。
我倒是不知道,徐安然還存著這樣的善心呀,準備離婚的時候給我多分點錢。
是的,我這樣的窮人最缺的就是錢,給我一點錢,隨隨便便就能夠把我打發了,她也沒說錯。
可是徐安然不知道,當人死了以後錢是沒有什麼用處的,她現在給我錢我也花不了啊!
徐安然和程希平親昵地靠在沙發上,就在我的棺材旁邊。
他們膩歪至極,仿佛他們之間什麼隔閡都沒有,從來就隻是一對恩愛至極的情侶。
我突然有了一股報複的心思,我想看一看徐安然在知道我已經死了以後會有什麼反應。
她會不會很害怕呀?畢竟她可是殺人凶手呢!
不知道徐家的財力能不能讓她躲過法律的追責,能不能夠讓她繼續逍遙法外?
如果她知道她這兩天吃的東西都是在一個死人的旁邊吃的,她會不會害怕呢?
她會不會感到惡心呢?會的吧,畢竟她那麼厭惡我。
徐安然這時像是終於想起來問程希平一樣:“你是怎麼在雪山上逃生的呀?”
程希平的麵色有一瞬間的僵硬,又很快如無事人一般笑了出來。
“我那時是想去救你的,可是你已經被趙空拉走了,我隻好自己逃生。”
“幸好我遇到了一幫專業登山員,是他們將我帶出去的,隻是我剛出來身體虛弱,這才沒有聯係你。”
“原來是這樣,你受苦了。”
徐安然心疼地將頭埋在程希平的懷裏,就在這時,有人闖了進來。
這人是我多年的好友鄭遠,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會關心我的人吧。
見徐安然和程希平抱成一團,鄭遠當即怒了:“徐安然,你這是什麼意思呀?”
“你居然就這樣堂而皇之和你的奸夫摟摟抱抱,你這樣將趙空置於何處?”
“關你什麼事?”
徐安然很是不屑:“你私闖民宅,我都可以去告你了,你算個什麼東西?”
鄭遠是知道徐安然和程希平的事情的,雖然憤怒卻沒有在這件事情揪著不放,他隻是質問著徐安然。
“趙空去哪裏了,我好幾天都沒有聯係到他了。”
我此時就在徐安然身旁的棺材裏,已經死了四天了。
可麵對質問,徐安然微微一笑:“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怎麼會知道他在哪?估計是出去找人鬼混去了吧。”
“你胡說八道,趙空怎麼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鄭遠幾乎是本能反駁,聽到這話我當即心下一酸。
鄭遠是知道我有多麼在意徐安然的,他清楚我不會做出對不起徐安然的事情。
哪怕徐安然已經對不起了我無數次,但我仍然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我仍然會像個傻子一樣無怨無悔地守在她的身邊,而這隻是因為我愛她。
可若是把這話說給徐安然聽,她估計隻會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好笑至極的笑話。
此時麵對鄭遠徐安然已經完全沒有了耐心,她眉頭緊皺:“我說了,我不知道,滾,否則我就報警了。”
“他那麼愛你,你怎麼能這樣對他?”鄭遠氣憤至極。
若是他知道我已經死了,且是被徐安然害死的時候,不知道他會有多麼的傷心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