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和秦瀾都挺忙的。
她在為接陳楓回國做準備,而我在為帶走孩子做準備。
畢竟她早已習慣了掌握主動權,我想離開就必須做好打算。
雖然孩子們嘴上說不要媽媽,但要走的前一天,他們還是依依不舍地看著秦瀾的照片發呆。
再三猶豫,我還是撥通了秦瀾的電話。
電話通了,依舊不耐煩。
“有事?”
“孩子們想見媽媽一麵,要不要回來一趟?”
最後一麵,她會回來嗎?
“小瀾,你要是忙的話我就飛回國外算了,看來我也沒那麼重要。”
是陳楓的聲音。
秦瀾慌忙解釋:“你很重要,他算個什麼東西。”
隨後電話便被掛斷。
緣分已盡時,連見最後一麵都是奢望。
床頭我送她的那幅畫像還掛在那裏,依稀還能想起秦瀾那滴淚的晶瑩。
我打著了打火機,點燃了它。
大火順著房間的易燃物瘋狂舔舐,很快席卷了整棟別墅。
我和秦瀾的婚姻始於這幅畫像,也終於這幅畫像。
火光衝天,我和孩子們的身影逆著火光。
牽著手,頭也不回。
秦瀾,你要的自由,我還給你了。
那場大火太過凶猛,足夠一切永恒的東西燒成灰燼。
而我帶著孩子回到了外婆的老宅,在一個旅遊小鎮上,門口經常有遊客來來往往。
外婆去世之後,屋裏的一切保持原樣,隻是蒙了一層層的灰。
撥開灰塵,我仿佛還能看見外婆捧著大西瓜,招呼著我快來吃。
一刀兩半,怕我吃不夠,忙給我勺子讓我抱著西瓜挖著吃。
眼角的褶子炸開了花,笑我吃成了小花貓。
我帶著孩子,學著外婆的模樣恬靜安穩地生活。
和他們背著鋤頭,將長滿雜草的院子打理幹淨。
我打算將這裏收拾出來,未來在這裏開一家屬於自己的diy手作小店,賣些旅遊周邊。
新聞報道秦家別墅大火,秦瀾丈夫和一對雙胞胎疑似葬身火海。
熊熊烈火吞噬一切時,秦瀾正在酒店裏陪著陳楓。
陳楓回國匆忙沒有充足準備,滿臉壞笑地說要去藥店買今晚的必需品。
秦瀾又何嘗不知道陳楓在暗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