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琬再次和鄭銘澤睡在一起時。
我反應很平靜。
他中午回來,帶了海濱城著名的海鮮點心,看到我,難得主動解釋:
“老公,我們姐妹幾個好久沒在一起聚會,就喝多了。”
“就找了一個海邊酒店睡下了,不過這次不是一張床,他打了地鋪。”
她著重強調。
畢竟上次因為這件事,我們大吵一架。
我冷笑一聲。
姐妹幾個?應該是就男閨蜜一個吧!
我指責她已婚卻沒有邊界感,不依不饒吵著要和鄭銘澤對峙。
鄭銘澤是跟她一起玩大的男生。
說是男生,但其實他很能和女生玩到一塊。
跟誰都是姐妹倆。
我不止一次看到,鄭銘澤肆無忌憚地摟著老婆的肩膀。
他們嬉笑打鬧,甚至毫不介懷地當著我的麵共用一個杯子。
一開始,她還耐心解釋。
後來煩了,直接丟下一句"要發生什麼早發生了,也輪不到你娶我"後甩門離去。
可笑的是。
她好姐們勸我:
"鄭銘澤是一起長大的,就是這樣的性子,長琬隻是把他當弟弟處了。"
弟弟?
有二十五還躺在一張床上的弟弟嗎?
我膈應得不行,放話要是不知道避嫌就離婚。
從那以後,沈長琬確實和鄭銘澤保持了一段時間的距離。
但是這樣的結果是,鄭銘澤會在公眾場合有意無意陰陽我:
"姐夫,你看,我這沒有摟著長琬姐吧?"
"長琬姐,你就別跟我們二場了,免得姐夫生氣。"
"長琬姐已經不是以前的長琬姐咯,脖子上拴了根繩子,我可不敢靠近。"
他說這些話,都是挑我在場的時候。
自然而然,引起了微妙的氣氛。
我忍無可忍和鄭銘澤罵起來。
誰知鄭銘澤根本不接招,反而裝出一副男綠茶的模樣。
久而久之,我心眼小,愛嫉妒,蠻不講理的名聲,舉眾皆知。
我和沈長琬的關係,也從那個時候開始,生疏淡漠。
回神。
我看著沈長琬手裏提著的餐盒包裝,曾經最喜歡的海鮮點心,如今卻索然無味。
沈長琬也注意到我的冷淡,提著餐盒放在桌上,走過來抱住我,聲音帶著討好的溫柔:
"老公,你不是一直都想去海濱公園嗎?今天我不去公司,正好帶你去逛逛,聽說現在風景不錯。"
那個公園是我期待已久的。
一開放,我就約沈長琬。
她說忙。
結果沒幾天,我從鄭銘澤的朋友圈,看到他秀海濱公園的照片。
兩個人。
雖然沒有露臉,但是照片裏麵出鏡那隻細長的手,無名指上戴著的沈長琬的婚戒。
我聞著沈長琬身上若有似無的海風氣息,麵無表情地掙脫,拒絕:"鄭銘澤真是豔福不淺!"
我繼續忙著整理行李。
"林遠航!"
沈長琬聲音動了怒,看我的動作,伸手扯住了我的手:
"又要玩離家出走那套,我已經說了很多次,我和鄭銘澤什麼都沒有,我那些姐妹都可以為我作證。"
"我知道。"
我平靜抽回自己手:"你們隻是閨蜜。"
似乎是被我噎住。
沈長琬的臉色不自在,悻悻地放下手,皺眉道:"那你又鬧什麼......"
“真不知道是你賤還是他賤,男女還論閨蜜。”
沈長琬一個枕頭像我砸來,“你他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