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得太天真了。
一個人是否變壞不隻在於教育,更在於本性,天生壞種,本性難移。
她從骨子裏就是個冷血的魔鬼。
當時她不情不願地跟我離開了家。
為了讓她不被錢捆住手腳,我一天要打好幾份工。
早上去鎮上的麵包房幫忙,下午在鄰居家幫忙帶孩子,晚上還要趕幾件手工活。
我省吃儉用,就是為了讓她能,買得起新衣服,新手機,在同學麵前不自卑。
為了讓她學有所成,我從不幹涉她的社交和愛好,說什麼也要供她上大學。
每次我辛苦賺來的錢,都會被她以各種理由騙走,給他哥哥。
她還美其名曰要白哦杜金這個賭鬼幫我保管,可錢一到他手裏就再也要不回來了。
可即便如此,她心裏還是惦記著那個虐待我的超雄哥哥。
我不明白,明明她對我遭受一切苦難都看在眼裏,為什麼還要一意孤行。
等她長大後,時不時勸我回家,和白杜金和好。
有一次,她被我拒絕後,徹底惱羞成怒。
竟然趁我睡覺時把白杜金帶回家,把我們鎖在屋裏,笑嘻嘻地說。
"你們要是不和好,我就不開門了。"
白杜金想要娶媳婦,可彩禮錢不夠,就想讓我幫他填上。
我怎麼可能同意?
聽我嚴詞拒絕,他情緒失控,把我活活打死。
我倒在地上向白澤薇求救,可不僅她什麼都沒做,反而對我死拍手叫好。
想到前世的絕望,我冷笑一聲。
"好啊,既然你這麼舍不得他們,就跟你哥哥過你的好日子吧,我成全你。"
我這句話把白家三口都驚住了。
以前每次吵架,鬧分家,我都堅持要帶走白澤薇。
就在剛才提到分家時,我還說要帶著白澤薇一起走,寧願清貧些也要護她周全。
怎麼一轉眼的功夫,我就改變主意了?
白澤薇的聲音有些發抖,結結巴巴地說。
"姐......姐姐,你要是分家,我......我就當沒你這個姐姐。以後你死了,我也不會替你收屍!"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上一世我死後,你幫我‘收屍’的時候,可是相當專業的啊。
我懶得搭理她,隻是冷冷地說。
"明天早上鎮政府見,我會準備好合同,你們別想耍什麼花招,我已經設置了定時發送。如果明天中午之前見不到你們,所有證據就會自動發到派出所郵箱裏。"
說完,我拎起早就收拾好的小包,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門。
剛出門,就聽見白杜金在客廳瘋狂砸東西的破碎聲。
一個超雄能忍這麼久才爆發,也是他的本事了。
徐翠蓮等他發泄完,才湊上來說道。
"杜金,好兒子,你別怕。這賤骨頭這是在虛張聲勢呢。她那麼在乎澤薇,怎麼可能說走就走?她就是想嚇唬你!"
白澤薇也跟著點頭附和。
"就是,哥。你就按她說的做,就算真分家了,她也不可能丟下我,肯定得回來。"
徐翠蓮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說。
"對,就這麼辦,她要麼舍不得妹妹不分家,要麼分了家也得後悔。到時候,我們就能徹底拿捏住她,你想怎麼收拾她就怎麼收拾!嗬,一個賠錢貨還想翻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