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超過曉雨?"
"給我滾到操場跑圈反省去!"
"不跑夠100圈不準回教室。"
"別想喝水,讓你好好想清楚,在這個學校你是什麼東西。"
那天陽光毒辣,我被曬得頭暈目眩,幾近虛脫。
從中午跑到傍晚,整整六個小時。
最後我倒在操場上,渾身抽搐。
教導主任陳陽才慢悠悠地走過來,冷冷地問:"還敢再犯嗎?"
陳曉雨是校長的掌上明珠。
陳主任是陳曉雨的叔叔,是個極度偏心的人,所以容不得我超過陳曉雨分毫。
我成績好,他就給我安排各種雜事,不給我學習的時間。
我鋼琴彈得好,他就禁止我靠近琴房,說我碰臟了鋼琴。
一開始我不服氣,不甘心做個庸才。
直到那個暑假,我被陳主任送去"特殊訓練營",在那裏我終於明白人間地獄是什麼樣子。
那段經曆讓我至今噩夢連連,我不敢細想。
我哭著求陳主任:"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讓我回學校吧。"
陳主任接我回來時,先給我一記耳光。
"誰允許你直呼我名字的?你算什麼東西!記住了,我是陳曉雨的叔叔,不是你的。"
我的臉火辣辣地疼,但我不敢說疼。
陳主任捏著我的下巴,逼我說:"說啊,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默默攥緊拳頭,為了離開那個地獄,我逼自己說出難以啟齒的話:
"我是不知好歹的窮鬼,是學校的寄生蟲。"
他喜歡這樣羞辱我,比打我還讓我痛苦。
"以後都能記住自己的身份了?"
我點頭,把所有委屈往肚子裏咽。
"嗯,我會乖的。"
陳主任厭惡的吐了口唾沫:“真不知道我哥咋想的,竟然資助一個連學費都交不起的的貧困生。”
從那以後,陳曉雨考60分,我就絕不敢考及格。
拿著不及格的卷子被同學嘲笑:
"你怎麼這麼蠢?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做?"
"你是不是智障?豬都比你聰明!"
"看看人家曉雨考多少分,再看看你,你不覺得丟人嗎?"
我也隻能默默忍受,不敢還口。
現在係統卻說,我才是校長的女兒?
陳曉雨才是那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如果這是真的,那我這些年遭受的一切算什麼?
陳曉雨霸占了原本屬於我的人生,享受著本該是我的關愛。
還要站在道德製高點欺負我,說我是學校的蛀蟲?
我的人生也太悲慘了。
我恨不得馬上去揭穿這個真相。
我哪裏有耐心等到成為高考狀元,再去曝光自己的身世?
但我知道,沒有人會相信一個"窮孩子"的話。
所以我偷偷拿到我、陳曉雨和校長夫人的頭發樣本,送去做親子鑒定。
結果證實係統的話——我才是校長的親生女兒。
陳曉雨和校長夫人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可是校長夫人寵了陳曉雨這麼多年,卻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拿到鑒定報告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失聲痛哭。
為什麼我要替陳曉雨承受這一切?為什麼我的人生如此不公?
我想把報告給校長夫人看,幻想著她會抱著我痛哭。
陳曉雨卻突然出現,一把搶過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