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燕裝模作樣地趴在王新芳身上大哭,我輕輕地掀開床單,看著王新芳麵色紅潤,隱約間還能看到胸口上下起伏。
我在心裏暗罵了自己一聲蠢貨,上輩子肯定是太傷心了,這麼拙劣的詐死我都沒看出來,同時也惋惜自己對王新芳的真感情!
看樣子王新芳是服用了什麼藥物,也就是說她現在雖然動不了也起不來,但意識卻是清醒的。
或許是這幫人怕我看出來王新芳是詐死。
我心底暗爽了一下,"嗚嗚嗚~王新芳,你這人,怎麼就這麼把我丟下了,我可怎麼活啊,還就這麼把爸媽丟下!"
說著我直接一把扯開王雨燕,騎在王新芳身上掄圓了胳膊,一巴掌地扇在王新芳臉上,我很確定地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她不腫也得青。
王雨燕大驚,三步並作兩步地從後麵拉住我:"姐夫,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可是人死為大,就讓我姐安安心心地走吧,她看到你這樣會舍不得離開的!"
王雨燕畢竟隻是個女人,我沒被她拉開,在王新芳身上哭得眼淚鼻涕直流,手也沒停下來,揍得可起勁了。
想到我上一世二十年的青春,我眼睛冒火地掄起巴掌狂呼。
"你個天殺的女人,我都說了叫你在擦玻璃的時候要小心,可你就是不聽我的,你讓我以後怎麼辦!!"說話間,我化掌為拳,再次狠狠地幾拳砸在了王新芳臉上。
我越是這樣越能表達我的悲傷之情,王雨燕心漸漸放了下來,她以為我並未看出端倪,但還是有些擔心,她從後麵拉著我。
"姐夫,人死為大啊,我姐已經走了,你下手那麼重,她會感覺到疼的。"
我眼角掛淚地看著王雨燕:"人都死了,還疼什麼疼?"
王雨燕被我懟得半天沒說出話,我懶得搭理她,掏出手機給同學小華撥了過去。
"小華,你們醫院的器官研究捐獻項目還缺不缺捐獻者?這裏有個三十出頭的年輕女人,剛死沒多久,也沒有缺胳膊少腿,是因為意外摔傷去世的。"
"真的嗎?這麼年輕的捐獻者太難得了!你趕緊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派人過去!"
小華是個醫療工作狂,由於太過興奮甚至沒問是誰就答應了下來。
王雨燕頓時驚慌失措,急忙掏出手機快速地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了父母。
很快,器官捐獻小組就趕到了。
我強忍悲痛,對他們說:"我妻子生前一直希望能為社會做貢獻。現在她走了,我想滿足她的願望,希望用她的器官幫助其他人。你們盡管取走需要的器官,我相信她在天之靈會很欣慰的。"
器官捐獻小組的負責人激動地握住我的手:"謝謝您的無私奉獻。您妻子這樣年輕健康的器官捐獻者非常珍貴,能挽救很多人的生命。我們一定會妥善處理,讓您妻子的大愛得到最大化的延續。"
王雨燕慌忙擋在病床前:"姐夫,這可不行啊!我姐剛走,連全屍都保不住了嗎?爸媽肯定不會同意的。咱們好歹讓她完完整整地走吧!"
我擦了擦眼淚說:"我是你姐的直係親屬,法律上我有權做這個決定。再說了,你姐生前就簽過器官捐獻誌願書,我隻是尊重她的意願。這樣做能讓你姐的生命以另一種方式延續下去,不是很有意義嗎?"
器官捐獻小組的人上前一步說:"女士,請您理解。時間就是生命,我們必須盡快進行手術。"
王雨燕還想爭辯,卻被我打斷:"夠了!我再說一遍,我是你姐唯一的繼承人,我說了算。你要是還有良心,就別再阻攔了!"
正說著,王父王母風風火火地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