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方子堯父母的恩愛有加,我父母的婚姻,隻是商業聯姻的產物。
雖說是聯姻,但單就家世來說,媽媽算是高攀。
因此哪怕受了氣,她也隻能打碎了牙齒,往心裏咽。
轉變出現在我上初中的那年。
爸爸的生意突然出了問題,從前不沾煙酒,算得上是彬彬有禮的男人,突然開始酗酒。
在他又一次向我跟媽媽舉起拳頭時,我拉著媽媽的手,敲響了方子堯的家門。
他打開了家門,拉著我的手,將我帶到了客房,將一杯溫熱的牛奶塞進了我的手裏。
她媽媽摟著我的媽媽,輕聲安撫著她的情緒。
或許,從那時起,少女的情愫就已經萌芽。
由於雙方的長輩,我父母的這場離婚官司,打得尤為艱難。
拿到離婚證的那天,我跟媽媽擁抱了好久。
她的眼淚打濕了我的肩頭,方子堯就站在他家的院子裏,默默盯了我好久。
等到媽媽睡下後,他爬上欄杆,敲了敲我的玻璃。
「千憶,我以後絕對絕對不會喝酒的。」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露出了那天的第一個笑容。
我曾想過,要將這件事長久地珍藏在心底。
可如今,看著他與薑輕月的合照,我的心裏卻隻剩下諷刺。
原來承諾,是如此脆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