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皇薨,新皇繼。
我在稀裏糊塗中被封為了皇後。
晝遲第一天上朝便有許多煩惱,他來寢宮找到我,劈裏啪啦給我講了一堆,我聽不懂,隻是偶爾附和。
晝遲說,新皇立,便有大臣不滿,想動搖他的皇位。
我握住他的手,輕輕靠上他的肩,突然想起阿爹給我留的東西。
轉身拿出,阿爹告訴我,若是他真心待我,可做明君,這東西,便理應到他手上。
晝遲看到這東西後又驚又喜,抱著我在房裏轉了好幾圈。
“昭昭,有了這兵符,我定不負你和你阿爹的信任。”他拿著他口中的兵符,開心了一晚上。
阿爹是否掌管兵符我並不清楚,隻是他曾同我說,祖上三代立了軍功,特許他可不上朝參拜,守好這邊疆四土即可。
日子過得似乎也算愜意。
直到那天晝遲找到我,同我說,“昭昭,諸臣上書,望我充盈後宮,以保龍嗣傳承。”
我聞言,繡花的針扭了一下,直直戳進我手裏,嬤嬤教的是真的不容易。
我也理應明白他的不易,隻是悄悄藏住了自己受傷的手,抬起頭衝他露出一個笑,說沒事。
那應當是一個十分醜陋的笑吧。
他曾有諾於我,定不負我。
床腳的黑球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