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手機放回原處。
巨大的失落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明明我們年底就要結婚,他怎麼突然就變了呢。
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愛不是我用心澆灌就能開花結果。
也許種子早就爛透了。
當我早上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了許之言的蹤影。
我走到客廳,他給我做了早餐,旁邊還附帶了一張便利貼。
“思語,我去公司了,早餐別忘記吃,晚上我帶你去逛街~”
我將便利貼撕掉扔進垃圾桶。
出門倒垃圾時,我發現隔壁空了很久的房子居然住了人。
一個女孩兒正站在門口指揮著工人搬東西。
見到我出門,她立馬上前伸出手打招呼。
“你好呀,我叫沈竹心,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
莫名地,我有些不舒服。
但還是禮貌地回應,“我叫江思語。”
簡單打過招呼後我便離開了。
可總是覺得這個沈竹心,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當天晚上,許之言再一次失約了。
他說晚上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
“上一次突然離席已經造成很不好的影響,這次不能再離開了。”
我沒有回他。
也不知道該回什麼。
見我不回,他又繼續發著信息。
“思語,你體諒我一下,我這麼努力賺錢也是為了我們更美好的未來。我忙完立馬就回家。”
可是,我從晚上9點等到淩晨,到最後天都放亮了。
也沒有見到許之言的身影。
這是他第一次,夜不歸宿。
熬到早上,我才勉強睡著。
門外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我有些煩躁,隨手拿了件衣服便去開門。
打開門,是沈竹心。
“有事嗎?”
“我們家停水了,我能進來洗個澡嗎。”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可我的注意力都在她胸前和脖子處的吻痕。
這些痕跡昨天還沒有,應該是才弄出來的。
我心裏有著說不出的別扭,但還是側身讓她進來了。
就在她進來的一瞬間,我聞到一股熟悉的木香。
是許之言最愛用的那款香水。
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呢?
好像真相已經擺在我麵前,隻等我去戳穿。
過了一會兒,沈竹心才從浴室裏走出來。
“我洗好啦,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明天晚上來我家吃飯吧。”
我本想拒絕,可又改了主意,微笑地說了句好。
沈竹心走後沒多久,許之言就回來了。
和往常的坦然不一樣,他不停地觀察我的表情。
“思語,昨天我陪供應商吃飯,喝得太多,手機沒電了,早上醒來我立馬就回來了。”
“思語,你怎麼不說話?你生我的氣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好嗎?”
“我求你,別不理我。”
我想起來了,我和許之言鬧過最凶的一次,就是他出差時音訊全無。
電話不接,信息不回。
剛巧那天他出差的地方刮了台風。
我急得一天一夜都沒有合眼。
後來終於等到他給我打了電話。
他說項目出現了一點問題,他急得焦頭爛額,一直在處理事情。
我發了好大的脾氣,說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絕對不會原諒他。
可是現在,往事再一次重演。
他明知道這樣做會讓我難過,可他還是做了。
那他,就不值得我原諒。
隻不過,我不會這樣分手的。
憑什麼讓他安然無恙地全身而退呢。
我搖搖頭。
“沒什麼,以後別再這樣了。”
見我不再追究,他也鬆了一口氣。
我又適時地提醒他。
“隔壁新搬來一個鄰居,她剛才說家裏停水了,來我們這洗了澡。”
我剛說完,許之言便皺著眉頭震驚出口。
“什麼!?”
我毫無波瀾地看了他一眼。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許之言很快調整好情緒。
“沒,就是覺得讓陌生人來家裏不安全,以後別這樣了。”
我點點頭,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中跳躍。
昨天晚上,許之言是不是就在沈竹心家裏呢。
沈竹心今天故意來家裏洗澡,或許是一種當麵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