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美人麵蛇蠍心，

長公主看上了我的夫君，

我心愛的夫君被扔下馬車，身體折磨的不成人樣，

在抱著夫君屍體坐了一夜後，

我女扮男裝被長公主府的管家看上，

“容貌不錯。”長公主在看到受了鞭刑之後的我，

起了興趣，“就你了。”

“賤民樂意之至。”

琵琶麵毒蛇心，長公主，那我便毀了你引以為傲的麵容吧。

1

在街道巷口，我看到了我夫君的屍體，

那一日，是我們約定好要一同去山上采藥的日子，

我拿了提前買好了玉笄，想著夫君是皇城之中這條街道最有名的醫師，

他身上有著最溫潤的氣質，釵上這玉笄定然是極美的，

他總是滿眼含笑的看著我給他挽發，

我嘴角發笑走到巷口等他，看到一輛馬車飛馳到我身旁，馬車鑲金嵌寶，我躲閃到一旁，

笑意戛然，

“夫君！”我還沉浸在我們要一同去采買的快樂之中，

夫君奄奄一息摸了摸我的額發，“念念，我......”

我哭喊著，他身上隻留幾塊破布遮羞，明明早上出門時，他還是一襲白衣，“別留我一個人，施郎。”

別留我一個人，

他吸足了氣，也隻能發出嗚咽般的呢喃，我耳朵靠近他的嘴邊，聽清了他死前的最後一句話，“離長公主遠一些。”

說罷，他便徹底沒有氣息。

那天，我抱著他的屍體在巷口，從天亮到天黑，我不知沒有夫君的日子，我該要怎麼熬。

2

長公主管家直接將我帶到了長公主麵前，

“你便是製了玉華之人？”長公主府的管家直接將我拽到了長公主麵前，

玉華是我這些年來開的麵粉鋪子的一個有名胭脂，因我學著夫君的緣故，學會了以藥入胭脂，這玉華一時以其奇效風靡於京城。

“跪下。”管家直直令我，我低眉，挺直腰健，

坐在高位上的女人始終都沒有給我一個眼神，而是擺弄著她手裏的玉華，一時嬌媚的聲線傳來，“我用了這玉華，”

“不像尋常女子那般膚若凝脂，反倒開始滿臉發癢變紅。”

“你這青玉館，我看是開到頭了。”長公主仍躺在椅子上，我抬頭看著躺在椅子上的女人，臉色高傲，甚至於都沒有給我一個眼神，而是撇了一眼管家，

管家看明白了公主眼神的意思，在我還未來得及說話之時，便把我拖到了外麵。

身後一陣青板交加，我趴在班椅上，一聲不響，公主似被我的反應驚喜到，走到了我的麵前，我看著一雙穿著華麗錦鞋的腳出現在我眼前，

長公主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倒是個硬骨頭，但是惹了我，就活不了。”

我抓準時機，雙手環抱住我眼前的大腿，仍是沒有抬臉，“公主，我有法子讓你的臉更嫩更嬌。”

公主嫌惡的用腿掙開我的雙臂，抬腳走到那仗責我的人麵前，“別打死。”

我心中放鬆，好，別打死我，我便有法子讓你養我做麵首。

杖斃之人下手極巧，我下半身如萬千螞蟻穿行，卻還能有完整的形狀，我裝作忍受著巨大疼痛的樣子，被下人抬到了公主麵前，

我趴在地上，艱難開口，“公主，常人隻知玉華粉，卻不知玉修膏，這二者相生相克，玉華粉能讓人一時容貌綻麗，”

公主聽聞來了興趣，蹲在了我麵前，

我繼續說道，“而玉華粉和玉修膏二者同時使用，可保女子容顏一世豔麗。”

公主聽後，將我的臉抬起，

我能明顯感覺到到她低眼之際，眼神之中的打量，在看到我的容貌之後，變成了驚豔。

我入目是一張囂張嬌豔的臉，

“你叫什麼？”

“賤民施年。”我烏發紅唇，纖長的眼尾漸漸泛紅，眼中的無辜之色閃入公主眸中，

“賤民原不知公主膚質特殊，竟讓公主受此危難，是草民之過。”

我抬頭觀之公主的臉色起了呆滯，施施然開口，“容貌不錯。”

旁邊管家聽後驚訝低頭，他也不曾想，我會被公主看上，

公主提著我的下顎上下打量了幾分，“就你了。”

“賤民樂意之至。”我白皙的膚色染上幾分紅暈，一副得了富貴的模樣。

我的樣子取悅了公主，她哼笑一聲，便抬腳走了。

3

管家從未想過我這樣得罪了公主還有生存的一日，在公主走後，他趕忙跑了上來，“施公子，得罪了。”

我淺笑一下，開口道，“管家說笑，麻煩把我抬到廂房吧。”

身下傳來嗜心的疼痛，我皺皺眉，

管家忙令著下人將我抬到廂房，

公主不知，她所用的玉華本就和平常玉華不同，我早就摸透了公主府的小廝是何樣貌，提前將加了東西的玉華粉給了那小廝，等著公主的管家上門。

果然被管家帶到了公主的麵前，其實我剛剛也是在賭，賭在公主的眼裏她的容貌可比我的賤命值當多了，

不出所料，公主留了我一條命，

不過隻要能留我一命，我便有法子讓公主看到我的容貌，

並非是對我的容貌自信，而是我用了香，能夠讓人呼吸急促的香。

公主自然無法分清是我讓她呼吸急促，還是香讓她呼吸急促。

4

公主大抵並不知道，她看上的是一個女子。

施年這個名字也不是我原本的名字，

我是一個孤兒，

遇到施連的時候，他也不過半大，“你是哪家的小姑娘。”

我朦朧地看著眼前的小少年，“我沒有家，每日靠別人投食。”

“爹爹，我們養了她吧，當我有個妹妹。”

想此我的心縮緊，他的聲音還似在我耳邊，

“你叫什麼？”施連不知，孤兒是沒有名字的。

在他知道我沒有名字之後，他說，“那你，叫念念吧。”

“念念”

說完，半大的小少年便臉紅的跑走了。

我至今仍記得夫君娶我那一日，在我耳邊說，我的念念現在竟長得這樣出落，真是便宜我了。

他不知，在我眼裏，他才是這世上最好看的人，誰也比不上。

可是他死的時候，連他的白衣都被玷汙了，我的夫君最喜愛幹淨，就這樣被玷汙了。

被扔在泥濘鋪滿的道路上。

公主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她隻是殺了一個玩物，可那是我的全部。

我不知什麼是權貴，什麼是強權，我隻知，殺了我的夫君，就要付出代價。

養了半月的傷，我終於被公主叫去。

在一眾人之中，我看到了那個穿紅衣的高傲女子，她身邊諂媚著一個身著綠衣的男子，

應是公主養的麵首，

公主見我到來，眼眸中的興致被我捕捉到，想來是她看厭了府內的男色，看到新人，心中不自覺就會有更多趣味。

她身旁的麵首第一次見到我，靠在公主胳膊旁的身體便直了起來，“公主，你怎麼又養了新人？”

公主勾唇，“做好你的本分。”

那男子麵色委屈，還想靠回原位，公主瞪了那男子一眼，對著我說，“施年，你過來。”

我似很惶恐的樣子走至公主麵前，公主問我，“看懂了嗎？”

我點點頭，

公主似被我樣子逗笑，“哈哈哈，那便照做。”

我眼中藏起鋒芒，回憶起之前夫君攬我的樣子，坐在公主的榻上，將公主攬在我的肩頭。

旁邊麵首眼中帶毒，看著我開口，“這一襲白衣，活像前段時間死了的那個醫師。”

我心中哽咽，像被什麼東西揪到了心臟深處。

公主出聲，“那醫師不識趣，李盛，不像你。”

“本宮喜歡識趣的人。”，說完公主將她的手扶上了我的手背，我的另一隻手攥緊了手心，

“那是，公主，奴生來的愛便在殿下身上，不像那醫師，被公主寵幸了還不肯就範。”那麵首笑得諂媚。

我想起來那一天夫君抱著我，說，“念念，等我回來，這次的診金，足夠我們一世無憂。”

公主在我身下，笑得張狂不懼，“本宮不喜用強的。”說完悠悠的聲音傳來，“他說他已有妻子，怎麼打都不肯求饒一聲。”

她向後躺了幾分，“倒是個硬骨頭。”說罷，扭頭望向我，

“施年，你長得像他，隻是，”公主摸了摸我的側臉，“你比他識趣。”

我忍下心中恨意，笑意盎然，“公主天人之資，看上吾，是鄙人的榮幸。”

那麵首輕嘖了一聲，嘲弄地看著我。

5

在被公主叫來公主的臥房之時，我明白了那麵首的嘲弄從何而來。

昏黃的燭火，輕柔飛起的紗幔，我看到床榻上交疊的兩道身影，

我向來知道公主對男女之事上癮，隻是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被公主叫來觀賞調教，

“嗯——啊——”公主的聲音從床榻傳來，旁邊管家悄悄在我耳邊說，“顧公子好好學，李公子的手段在眾麵首中，是他寵愛經久不衰的秘訣。”

我點點頭，看著床榻之上的兩人，心中作嘔，隻是管家不知，我一女子，本就無法讓公主歡愛。

事罷，公主讓那麵首退下，

我和那麵首一同離開，那麵首開口，“你和那個醫師一樣討厭，長著令人嫉妒的麵容。”

我笑著看向那個麵首，他的床上功夫已經如此了得，還用擔心這臉會有何影響嗎？

嗤笑一聲，嘲諷道，“李公子謬讚，皮相在手段麵前，做不得數。”

李盛似被我“手段”二字刺激到，“隻是你和那醫師不一樣，那醫師不想爭，而你不一樣，你想爭。”

我試探出聲，“哦？那醫師是何模樣。”

李盛嘴角發狠，“那醫師一副看不起麵首的高清模樣，還要給我把脈，我.....”

倏爾看著我，眼裏帶了威脅意味，“我自然用了點手段，他還不是乖乖被送到了公主床上。”

我嘴角笑意頓住，李盛看我在原地不動，似是被他的話嚇到，施施然離開了此地。

在他走後，我蹲在地上，笑得大聲，笑著笑著眼裏溢出了眼淚，夫君，夫君，我心尖上的人，被你們這樣戲耍，侮辱！

6

李盛，你的手段無非就是龍涎香這樣下賤的手段，真當我聞不出來嗎？若不是我夫君那日出門匆忙，沒有帶夠相克的藥物，以他的醫術，又何故會被你這樣算計。

不知過了多久，公主終於想起了我，叫我去侍寢，

當晚，李盛便被管家拖到了公主麵前，而公主身上，還有我留下的痕跡。

李盛看著那些痕跡，驚異地看著公主，眼中擠出可憐巴巴的兩行清淚，“殿下，奴還要學嗎？”

公主臉色鐵青，“你不用學，你自是不用學，好得很，李盛！”

李盛聞此麵容驚慌。“殿下。”

“你自己看看這是何物啊？李盛！”說完公主從我身後拿出一小罐龍涎香，李盛聞後表情驚恐，

“殿下！”李盛匍匐到公主的腳下，“這隻是我取悅您的手段啊，殿下。”

“我擔心沒辦法讓殿下更愉快，才用了這樣的手段。”李盛麵色發白，害怕地看著公主，

公主嫌惡地踢開腳邊趴著的人影，開口道，“是嗎？你這龍涎香裏有大量的香醇，”

“你當我不知道這會折人壽命嗎？”公主站了起來，“你自己用了短命也就罷了，竟然敢帶上我？”“你這樣的東西也配我搭上壽命？”

“來人，給我把他拖下去，即刻杖斃。”長公主說完又躺回了床上，我見長公主似要歇息，拉緊褻衣，腳落在了床下。

公主的聲音阻止了我的動作，“施年，今晚侍奉我睡覺。”

“憑什麼，公主，公主，還沒有人能侍奉殿下睡覺.....”李盛的聲音伴著被拉拽的痕跡逐漸變小。

我麵色從事至終都很平靜，看著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公主，坐了過去，手搭在公主的腦袋上，

“公主，想來香熏著殿下了。”我按著公主的腦袋上的穴位，公主舒服地睜開了雙眼，眸中的情欲透著那張厭惡的臉映入我眼中，

我輕嘖一聲，將公主推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