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流落在外的十六年的豪門真千金。
回歸豪門不到一年,父母聯合養姐把我送到別人床上,最後我被淩虐而亡。
再睜眼,養姐借口拿走我的貼身長命鎖,想要頂替我的身份,而我拉著她的手笑著應下,祝福她長命百歲。
1
我回來了,在被接回顧家的前一天。
我的好姐姐賈榛榛還是露出她慣用的招數,“一一,可以把你的長命鎖借我戴兩天嗎?你知道我最近老是無緣無故的受傷,你是我最好的姐妹,不會不答應我吧?”
賈榛榛漂亮的臉蛋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怎麼會呢?我們是最好的姐妹,我的就是你的。”我取下戴在脖子上十六年的長命鎖,緩緩的將它遞給賈榛榛,不經意間瞥見了她低頭戴上時揚起的嘴角。
“希望它能保佑你長命百歲。”
上一世,養父在收破爛的時候撿到了我,被顧家找到的那一天,我以為從此會過上等人的生活,再也不會住在破草屋,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
誰知道,等著我的卻是真正的人間地獄。後媽的女兒顧晨曦不願意嫁給葉家那個據說又老又瘸的老男人,所以找我回來和他聯姻。
母親早就被他們害死,沒人會顧及我的死活。
十八歲的那一天,賈榛榛給我送來了生日禮物,我滿心歡喜的打開包裝盒卻瞬間陷入了昏迷。原來他們早就收買了賈榛榛,把昏迷的我送到老男人的床上。那個油膩猥瑣的地中海老頭,喜歡把我綁在床上淩虐,不到一年時間,我就被他折磨死了。
從來沒有像此刻一般,感謝老天爺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讓所有傷害過我的人通通下地獄。
2
當顧家的豪車駛入上陽村時,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上陽村是出了名的貧困村,全村隻有村長家裏有一輛摩托車。村裏的小孩子圍著汽車不停打轉,想要用手去觸碰又害怕弄臟了車;旁邊的大人們在竊竊私語,交頭接耳交換著信息,都在說上陽村飛出個真鳳凰,賈榛榛是流落在外的豪門千金。
賈榛榛穿著她最愛的白裙子怯怯的站在車邊,一副想上前又有點害怕的姿態。
顧母看到賈榛榛,情不自禁的上下打量,眼底一閃而過的滿意。而顧父如同上一世一般,隻是淡漠的對賈榛榛點點頭。顧晨曦則是一臉的不耐煩,滿眼嫌棄的看著賈榛榛。
顧母憐愛的撫摸著賈榛榛的臉頰,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如果不是重活一世的經曆,我都要被她的演技感動了。
賈榛榛漂亮的眼睛裏噙滿淚水,一頭撲進顧母的懷裏,在顧母一聲聲的安撫下,逐漸停止了啜泣。
“榛榛,我們總算找到你了,這是你妹妹曦曦,今天和爸媽一起來接你回家。”顧母一手拉著賈榛榛,一邊把顧晨曦推進車裏。
盡管賈榛榛連頭都沒回,但我還是笑著衝她擺擺手,真心祝福她回顧家後能長命百歲。
養父看我的眼神帶著愧疚,幾度欲言又止,“一一,你......”
他知道賈榛榛冒認了我的身份,可也抵不過親生女兒的苦苦哀求。
“不要道歉,隻是希望你永遠不要後悔。”把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裝進包裏,我轉身離開了生活16年的上陽村。
養育之恩上一世已經還完了,這一世我們隻是陌生人。
3
賈榛榛走後,偶爾我也會在電視上看到顧家參加帶她參加宴會的新聞,她穿著高定的禮服,遊走在一眾名流之中。看來顧母他們並沒有對賈榛榛的身份產生懷疑。
因為全市中考第一的成績,我拿著獎金順利進入了全市最好的重點高中,也是賈榛榛和顧晨曦所在的高中。
開學第一天,校長讓我作為新生代表上台發言,我看到台下原本挽著顧晨曦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賈榛榛一臉難以置信,眼神中交織著複雜難辨的情緒——震驚,慌亂,生怕我當眾揭穿她假千金的身份。我淡定的轉開了視線,賈榛榛不要害怕,上一輩子我受過的苦你馬上都會經曆一遍的。
回到尖子班,班主任安排我坐在了校董的兒子身邊。
他叫吳長青,除了學習一塌糊塗,其他一切都是造物主的恩賜。身材修長挺拔,五官硬朗,是頂級豪門吳家的獨生子,全校公認的校草,更是顧晨曦暗戀了十年的男神。
“賈一一,能幫我把信和巧克力放吳長青抽屜裏嗎?”
顧晨曦帶著羞澀的笑容,從窗外將信和巧克力放在了我的桌子上。不等我回話,她轉身就跑開了。
“喏,顧晨曦帶給你的信和巧克力。”
吳長青醒來接過東西,不經意碰到他修長而有力的手指,我像觸電一樣把手縮回來。
他愣住了一秒,神色如常的將信和巧克力丟到垃圾桶。
“記得把作業寫了,明天給我送到中心路到台球館來。”他拉過書包趴在桌上又睡著了。
我沒有拒絕,上一輩子的教訓就是不要輕易和有錢人作對。
4
從賈家帶出來的衣服不是太過破爛就是太小了。好在這所學校每個季度都給優等生免費提供兩套校服,我索性穿校服赴約。
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就能看到吳長青挺拔的身姿,每一次擊球的動作都透露出他的自信和專注。
“哎,這兒哪兒來的學生妹啊?”旁邊幾個流裏流氣的人在起哄。
吳長青輕輕地向我這邊掃了一眼,隨後微微抬手,示意我把東西拿過去。
“你怎麼.......?”他欲言又止。
“家裏窮,沒錢買衣服,作業給你。”我一臉無所謂的把作業遞給他。
從那以後,吳長青讓我幫他做事,總會拿給我一些東西,還有他用舊的手機。
可能他也覺得我可憐。
高三開學後第一次月考,學校裏流傳出賈榛榛被車撞死的謠言。
從去年賈榛榛因為抑鬱症從學校退學,我就知道顧家連一刻也等不了,那個變態老男人更不會等。
葬禮上,顧母哭的情真意切,幾度暈厥,顧晨曦也是一臉悲痛,母女兩抱著賈榛榛的骨灰不撒手,賺足了在場人的眼淚和同情。顧父隻沉著臉,和幾個商業夥伴交談了一番。
轉身我看到養父佝僂的身影,他的頭發似乎一夜之間斑白了很多,淚水無聲地從他的眼角滑落,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節泛白。
“爸,你現在後悔了嗎?”遊戲才剛剛開始。
5
今天我真的很高興。雖然吳長青送給我很多衣服,但我一直習慣穿校服。
當看到我穿上那條他送的襯得我愈發的白皙動人白色裙子,他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這是你第一次主動約我。”
他的耳朵悄悄染上了一抹紅暈,如同春日裏初綻的桃花,為他平添了幾分羞澀與可愛。
“慶祝我又一次拿了全年級第一。”我俏皮地衝他眨了眨眼。
吳長青溫柔地注視著我輕聲的說道:“在我心裏你永遠是第一。”
隨後,他起身緩步走向餐廳,那裏擺放著一架古樸典雅的鋼琴。隻見他優雅地坐下,雙手輕輕搭在琴鍵上,指尖輕觸,一串清脆而悠揚的音符隨之流淌而出,我閉上眼晴靜靜聆聽,無比感謝上天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
身後餐廳的落地窗前,斜陽西下,養父拖著沉重的身體離我越來越遠。
半年後,我如願考上了清北大學金融係,而顧晨曦還是和上一世一樣連畢業文憑都沒拿到。
我在學校接受媒體采訪的時候,顧家人開著豪車,又一次惺惺作態地出現在我麵前。
顧母推開車門,急步衝過來一把抱住我,“一一啊,我們對不起你,我們都被賈榛榛那個賤人騙了,你才是我們顧家真正的大小姐,我可憐的孩子啊。”
“要不是那個賤人她爸來找我們要骨灰,我們還一直被蒙在鼓裏,這麼多年你真的受苦了。”顧母拉著我的手,一邊擦拭眼角,一邊解釋道。
賈榛榛都死了半年了才來認回我,如果不是我考上清北大學,顧家資金鏈又出了點問題,他們巴不得多一個女兒繼續和葉家聯姻。
我陪著他們在媒體麵前演了一出大戲,不回去怎麼能讓他們受到懲罰,畢竟擁有又失去的滋味才最難受。
6
回到顧家的日子並不好過,顧母習慣了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作態,一到家就讓顧晨曦把我所有的行李都扔到了傭人房。
“你們這種貧民窟出來的賤人都一個樣,又臟又臭,好不容易把賈榛榛的東西扔出去,又來一個你,你們賈家人都像是狗皮膏藥。”顧晨曦的嘴角掛著一絲不屑與厭惡,仿佛多看我一眼都是對她極大的侮辱。
說罷,她把我的行李全部倒在地上,翻出我的錄取通知書狠狠地扇到我臉上。
“就你這種雜種,還想和吳長青一起去讀清北,你配嗎?”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容裏充滿了挑釁和快意,當著我的麵毫不留情地把它撕碎。
見我沒有反抗,顧晨曦自以為大獲全勝,在顧家更加肆無忌憚地使喚我,每天給她打掃房間,清理馬桶,稍有不對就非打即罵,把我當成她的貼身傭人。
我知道沒有顧父顧母的默許,她不敢這樣對我。
開學的前一周,我故意把顧晨曦的房間翻的亂七八糟,拿熨鬥燙爛了她的校服。
她回來果然氣的跳腳,雙手高高舉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扇我一巴掌,我猛地轉身,拿起滾燙的熨鬥一揮,熨鬥帶著熾熱的溫度劃過空氣,擦過她的額角。
隨著一聲慘叫,顧晨曦的額角瞬間被高溫灼傷,她痛苦地抱住頭,倒在地上打滾,尖叫聲響徹整個別墅。其他人早就習慣她對我的打罵,沒有人上來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立即反鎖房門,“你叫吧,聲音越大越好,像你每天打我那樣,你看會有人來嗎?”
我蹲下來撫摸著顧晨曦錦緞般絲滑的長發,溫柔道:“顧晨曦,今天我在你房間找到點好東西,你想看看嗎?”
顧晨曦好像想到了什麼,瞪大眼睛看著我,眼睛裏帶著點獵物被捕的恐懼。
我拿出一疊銀行的轉賬記錄,一張一張的翻給她看。
接著我按下手機上的播放鍵,一段清晰的錄音開始在空氣中回蕩。“曦曦,快給爸爸轉300萬過來,再還不上這筆錢他們要把我的手剁了,你快了救救爸爸。”那是我在她房間悄悄放置的竊聽器錄下的內容。
顧晨曦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試圖打斷錄音,但我已經將手機舉起,讓她無法觸及。
“哦,原來雜種居然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