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翊有些不耐煩,“我寶寶肚子疼可不是小事,人不可能給你,雲安悅要死就死吧。”
我語氣沉重,“你就看在沈予梵麵子上幫幫我,幫她減輕點痛苦。”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換了人,熟悉的清冷聲音響起。
“陸書禾,從她回國的那一刻,我們就沒有關係了。”
是沈予梵。
他甚至來不及找我算賬,就陪在了白月光身邊。
沈予梵略微停頓,“A永遠是A,但B可以是任何人。”
“這件事也算是讓你長點記性,讓你認清自己的位置。”
他三言兩語和我撇清關係,像垃圾一樣把我踢開,一點不講昔日情分。
電話那邊的嬉笑聲交織成一張網,將我圍得密不透風。
真他爹沒一個好東西!
日子過得很漫長。
我陪著雲安悅八卦,看著各大花邊新聞的頭版頭條上白謹翊帶著金絲雀參加各種活動的報道
人們調侃,太子爺終於肯把自己保護的玫瑰公之於眾。
沈予梵也時不時秀一把,把常年佩戴的象征著身份的貼身佛珠送給了白月光。
全網磕糖,直呼佛子甘願為了自己的神明墜落。
雲安悅身上插滿管子,笑著沒心沒肺,“到時候骨灰給我摻點散粉,姐妹死了也得布靈布靈的。”
“還得給我燒幾個帥的......”
我鼻尖微微犯酸,嘴上罵她,“你個狗東西,錢都給你了什麼帥的不能找。”
沒有回應,她在我懷裏停止了呼吸。
雲安悅捐獻了所有的器官用於癌症研究,我帶著僅剩的骨灰回家。
白謹翊想退婚,找不到雲安悅就直接闖進了別墅。
“雲安悅死哪了?趕緊滾出來!”白謹翊叫囂。
我指指桌上的骨灰,“死這了。”
他愣神,伸手打翻了壇子,“你們玩得挺真啊?為了躲我這種下三濫的事也能幹出來?”
骨灰迎著風吹散。
別說,加點散粉就是好看哈。
我把死亡證明還有醫院頒發的捐獻證書統統扔給他。
上麵清清楚楚,作不了假。
他看完猛地把東西撕碎,不相信。
他求證了一圈,終於確認了事實,臉色慘白嘴裏喃喃著怎麼可能會死。
我噙著笑,言語間帶著嘲諷,“你給金絲雀藏得嚴嚴實實,推雲安悅擋槍時,怎麼不問她會不會死?”
“你親手推她下樓,知道她懷孕患癌還霸占著醫生時,怎麼不問她會不會死?”
“現在好了,你親手給她骨灰都揚了。”
白謹翊跪在地上把粉末一點點聚攏,卻怎麼也捧不起來。
眼淚滴落在地上,他泣不成聲。
他發瘋一樣找雲安悅留下的遺物,想抓住點什麼。
可他什麼都找不到。
也對,他原本也什麼都沒有。
白謹翊魔怔了,整天抱著骨灰壇子尋死覓活。
沈予梵看見我活著明顯鬆了口氣。
“書禾,沈家少夫人的位置我會一直給你留著。”沈予梵難得溫柔。
“可,我的孩子,你沒有資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