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說辭,我已經聽過不下百次了。
無數次我和喬知語約會的時候,沈川一個電話就能把她叫走,美名其曰自己犯病了,需要她的陪伴。
沈川沒有別的朋友嗎,沒有自己的家人嗎?難道喬知語是什麼神藥去了他就能好嗎?
我看根本就是沈川從我身邊搶走喬知語的借口罷了。
可笑的是喬知語從未覺得有任何不對,一次又一次地選擇他拋下我。
直到今天第100次求婚,她依舊是毫不猶豫地離開。
我坐在客廳裏,將原本準備好用來慶祝訂婚的酒一瓶一瓶打開喝了個幹淨。
看著桌子上橫七豎八的空瓶,我也拍照發了個朋友圈。
“原來自始至終我都是一個人......”
朋友都知道今天喬知語再次拒絕了我的求婚,紛紛關心我。
“周哥,還有兄弟陪著你。”
“天涯何處無芳草。”
......
叮咚一聲,消息提示音響了。
我點開一看,是喬知語的。
“你在矯情什麼,怎麼像個女人一樣?”
看著她毫無關心意味的消息,我自嘲地笑了笑,又拿出一瓶酒灌了下去。
大概是酒精將胃灼燒得火辣辣的疼,眼角不自覺沁出幾顆淚水。
沈川需要人陪伴的時候,不論喬知語在做什麼,在哪裏,她都能第一時間趕到他身邊。
而到了我這裏,隻得到矯情兩個字。
七年的感情,看來是我沒有認清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
這一晚,我破天荒地沒有坐在客廳裏等喬知語回來。
以往我擔心她晚上回來麵對黑漆漆的家裏害怕,總會留一盞燈然後坐在沙發上等她,即使經常等到天亮我也毫不在意,久而久之落下了頭疼的毛病。
今天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睡得格外沉。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果然,喬知語一晚上沒有回來。
我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打電話質問她,而是給自己做了早飯快速吃完就打算去上班。
就在我要出門的時候,喬知語回來了。
喬知語看見空蕩蕩的餐桌有些驚訝。
“我的早餐呢?”
喬知語的胃不好,以前不論她頭一天晚上有沒有回來,我都會給她準備好一份早餐,生怕她不吃早餐胃不舒服。
可今天我隻是繼續換著鞋子,毫不在意地回複:“我已經吃過了,你點外賣吧。”
也許是意識到我在生氣,喬知語拉著我的手輕輕搖晃著,語氣比昨天溫柔許多。
“周揚,我知道一直拒絕求婚是我的不對,可是阿川他身邊還有沒有人能陪著他,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你也不想我心裏帶著一個疙瘩嫁給你吧?”
“等阿川找到可以一起度過下半生的人,我就不用再擔心他犯病的時候身邊沒人了,也能全心全意做你的新娘,這樣不好嗎?”
“我和阿川真的什麼也沒有,你不要和我鬧脾氣好嗎?”
以前喬知語這樣耐心的和我解釋,我早就原諒她了。
可這次,我心裏隻覺得有些煩躁。
這樣的說辭,我實在是聽得厭煩。
“知道了,上班要遲到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