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用過的保險套惡心得我一陣幹嘔,幾乎當場吐出來。
我猛地扔出車外,低下頭卻看見腳墊上有一個亮閃閃的東西。
我撿起來才發現,那是一枚耳環。
我心頭一陣寒涼......
這無疑是那個女人的東西。
我抖著手把耳環塞進包包裏,一張臉蒼白如紙。
這時車門被打開,傅晏生手裏拎著甜點盒朝我晃了晃,言語中帶著笑意。
“老婆,你最愛吃的甜點,一會兒帶去咖啡廳和蘇瑜一起吃。”
我定定地看著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堪堪忍住眼淚。
要不要問?
要不要直接說?
要不要幹脆攤牌?
質問的話再嘴邊繞了一圈又一圈,最後還是被我咽了下去。
我不敢......我膽怯了。
我怕問出我不想知道的結果,我害怕那個結果。
似乎看出我的反常,傅晏生擔心地揉了揉我的頭發:“怎麼了?哪兒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
長長地沉默後,我輕輕搖了搖頭。
“送我去找小魚。”
現在我隻想立刻見到蘇瑜,隻有在她身邊我才能呼吸。
蘇瑜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她見證了我和傅晏生的一切,甚至為了我特意搬來這座城市。
每次我和傅晏生鬧不愉快,我都會跑到蘇瑜家。
蘇瑜會陪著我喝酒、刷劇、看電影,也會在無數個深夜抱著我安慰。
“小溪,每當這個時候我就覺得當初為了你來這裏定居的決定真的太對了。如果你難過的時候沒有人依靠,我甚至會恨我自己。”
蘇瑜不光是我的朋友、我的閨蜜、我的發小,她還是我在這裏唯一的家人。
所以在這個時候,除了蘇瑜我再也沒有人可以求救了。
傅晏生雖然有些疑問,但還是順從地把我送到了咖啡廳。
“你和蘇瑜好好聊,晚點我來接你?”
我慌亂地搖搖頭:“不用,我今天去小魚家住。”
說完我跳下車,頭也不回地衝進咖啡廳!
遠遠的,我看到蘇瑜正坐在角落的位置。
我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洶湧地順著眼角流了下來,聲音哽咽不已。
“小魚,小魚!”
蘇瑜看見我立刻站了起來,原本洋溢著笑容的臉在看見我的眼淚時頓時沉了下來:“小溪,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別哭別哭,我在呢!”
我抓著蘇瑜的手,哭著上氣不接下氣,幾乎說不出話。
“我......傅晏生他......”
然而我一句話還沒說完,目光卻落在了蘇瑜的耳朵上。
蘇瑜的左邊耳朵戴著一隻耳環,而另一邊的耳環,不翼而飛。
而她左耳的耳環,是那麼熟悉。
因為此刻另一隻正安安靜靜躺在我的包包裏。
我一陣耳鳴,周圍的聲音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