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雪走到一半,大概是後知後覺,歉意的給我發來信息。
“庭逾,啊傑病了,我把他送去醫院就回來找你,他是個病人,你別跟他計較,我隻愛你。”
這句話聽的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他是個病人,所以我就得讓著他。
可我不欠他的,別說他隻是假的發病,就是真的發病,我也不欠他的。
我向很多朋友詢問過楊照傑的情況。
他是先天性心臟病,從小養的好,加上心臟手術做的及時,按理來說不至於天天發病。
最好笑的是,他發病很及時,每一次不是我的生日,就是我們的紀念日,亦或者我們領證的日子。
我從沒有聽說過,一個人發病能那麼準確,還是說他會控製?
我沒再看手機的信息,一個人拍下餐廳的美景,這裏確實很美,有亭樓小院,有山水鳥魚,最重要的是,這裏有愛,記載了很多人的愛。
我把這些通通都發到朋友圈,打下一行字。
“也許別人的幸福也是一種幸福。”
下一秒,楊照傑不甘示弱的發出一組圖片。
“你總比病魔來的更快。”
配圖很曖昧,他靠在蘇千雪肩膀上,兩隻手緊緊握著,這才是正常戀人之間的樣子,我握緊手機,坐回到原位。
既然楊照傑已經抵搭醫院,蘇千雪應該快回來了,我想有始有終的分開,給彼此留下點美好回憶。
可我高估了自己的位置,一直到深夜打烊,蘇千雪都沒有出現,我發過信息詢問,她也沒有回複。
夜晚的天有些涼,老天嘲笑般下起小雨。
我不躲也不避,一步一步走回家裏,就像這七年的路,我走的是那麼艱難。
半小時後,我到家了,額頭有些發燙,喉嚨發酸,蘇千雪沒有回來,我習慣了,倒頭就睡。
等她再次想起我時,已經天光大亮,蘇千雪回來了,臉上滿是歉意。
“啊傑的病有些嚴重,我走不開,給你帶了早餐,快來吃。”
我側身躲開,拿著文件就要出門。
淋過雨的身體十分虛弱,更何況我還有些低燒,不想爭吵,可蘇千雪不依不饒,拉著我的手,固執的不讓我離開。
“你的手怎麼這麼燙......”
我不等她說完,用力甩手,想讓自己體麵些。
可用力過猛,手中的文件甩到地上,蘇千雪急急忙忙去撿,瞳孔瞬間放大。
“這都是國外的生意,你這是?”
看到她眼底的受傷,我突然來了興致,惡劣開口。
“如你所見,我被外調出國,蘇千雪,我們分手吧,你自由了,以後再也沒有人阻擋你和你的啊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