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就陪他們演到底,不死也要讓他們去半條命。
我抬起手,猛地在顧澤蒼白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淚水奪眶而出,我哭喊道:
"你個混蛋,怎麼能這樣拋下我!我以後該怎麼辦?"
說著,我握緊拳頭,在顧澤的胸口狠狠錘了兩下。
"我不相信你就這樣走了。顧澤,你給我醒過來啊!"
我歇斯底裏地喊道,手上死掐住他的肉,狠狠扭了一圈。
雖然注射了大量鎮靜劑,我還是注意到顧澤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一旁的醫生和秦嵐見狀,忙拉住我的手。
"宋小姐,人死不能複生,您冷靜一點,別傷到自己。"
醫生勸慰道。
我慢慢平靜下來,淚眼婆娑地說:
"我想和他單獨待一會兒,就一下。畢竟......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
秦嵐猶豫了下,還是點頭同意了。
當太平間的門關上的那一刻,
我死死盯著顧澤的臉,從包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細針。
"親愛的未婚夫,一路走好。"我冷笑著說,"十指連心的痛,你也該嘗嘗。"
說著,我拿起細針,毫不猶豫刺進了顧澤的指尖。
一針接一針,我將細長銀針刺入顧澤的指甲蓋內。
我能感覺到他手指的輕微抽動。
即使注射鎮靜劑,昏迷中也無法逃避疼痛。
我冷笑著拿起電動剃須刀,將他引以為傲的頭發和眉毛盡數剃光。
然後為他畫上了一副慘白的死人妝容。
最後,我又親手為他穿上了定製的黑色絲綢壽衣。
正當我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時,
秦嵐和殯儀館的工作人員突然推門而入。
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們的臉上不禁流露出震驚的表情,還有一絲厭惡。
我微笑著轉身,故作天真地問道:
"先生,我記得,葬禮前是不是要將逝者的七竅都堵起來?"
工作人員尷尬地咳嗽一聲,下意識看向秦嵐。
秦嵐立刻會意。
她走上前拉住我的手,語氣溫柔地說:
"妍霖,你懂得真多,確實有這個程序,隻是我們想先讓你見顧總最後一麵。"
我假裝抹去眼角的淚水,點了點頭:
"秦秘書,謝謝你。但我不能太自私,應該讓顧澤體麵離開,按照正規流程來吧。"
見秦嵐欲言又止,我趕緊補充道:
"我想陪他最後一程。你們盡管操作,我就在這裏看著他。"
工作人員皺起眉頭,為難地看向秦嵐。
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氛,但我隻是平靜地站在那裏。
見我堅持要看,秦嵐隻好開始為顧澤辦理後事。
"秦秘書,辛苦你了。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吧,顧澤的死亡證明在哪裏領取?"
聽到我的話,秦嵐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