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一人,去了一個又一個地方。
去土耳其卡帕追熱氣球,去馬爾代夫潛水,去北海道看雪,從芭提雅一萬三千英尺的高空跳傘一躍而下......完成了人生清單一項又一項。
然而,在去往下一趟旅途,我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一座小鎮上。
我躺在醫院,看著窗外盛放的櫻花,感覺生命在一點點流逝。
艱難下床倒水時,門外響起了我爸顧明德罵罵咧咧的聲音。
“這小賤種就要死了,還要到處花錢,也沒有想過留點錢給老子花。”
“虧得老子這麼多年養她那麼大。”
電話結束後,他變了一張臉,進來客客氣氣給我倒水。
我笑著看著他:“爸,如果我沒有記錯得話,你在我十歲時扔下了我和我媽,我媽去世的時候你都沒過來看一眼。”
“對了,忘記告訴你,我已經立了遺囑,死後所有財產全部資助給貧困學生。”
“你分文都不會拿到。”
顧明德的臉立刻變得猙獰:
“要不是老子,你還能出生,真是個吃裏扒外的賤種。”
他脖子氣得漲紅,一根根青筋凸起,一下暴怒舉起椅子就要往我身上砸。
幸好謝譽來得及時,把他壓在地上。
警察帶走顧明德後,我對謝譽說了一聲謝謝。
“抱歉,我沒有別的認識的人了,隻好叫你來。”
謝譽神色冷峻,眉峰蹙起看著我:
“顧以安,你真的打算不告訴宋祁禮了嗎?”
我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