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業用舌尖舔了舔有些鬆動的門牙:“你什麼人呀,多管閑事。”
“你不用管我什麼人,老子最討厭負心漢,下次我要是再看到你鬼混,就準備好棺材吧。”
李大軍一頭霧水,他蔣哥平時不是這麼衝動的人呀,怎麼說打人就打人,不過腳踩兩條船的男人被打也是活該。
“呸,狗東西。”他啐了一口唾沫,追上大步離去的男人。
吳建業低聲罵了一聲“神經病”,妄圖給自己找回尊嚴,被人一拳打飛,實在是太丟臉了。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惡狠狠地說:“算他跑得快,敢打老子,別讓老子知道他是誰,我早晚找人弄死他。”
“他開的屠宰場就前麵的路口往西二百米,你去呀。”人群中有人看不慣吳建業死裝,好心地指了個方向。
“他不會是蔣昭吧?”
“就是他。”
吳建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張秋陽還是騙了她,她跟蔣昭肯定關係匪淺,要不然蔣昭犯得著為她出頭嗎?
剛剛那一拳可不輕,下手越狠,就越能證明張秋陽在他心中分量。
那死肥豬真是走了狗屎運,蔣昭竟然喜歡她,果然是當老板的,眼光和正常男人就是不一樣。
看來他需要和蔣昭好好談談了,他娶張秋陽前前後後可花了三百多塊錢,問蔣昭要三千塊不過分吧。
他手底下有養殖場還有屠宰場,三千塊錢想必能拿出來吧。
吳建業按照那好心人指的路,來到了屠宰場。
他以前就聽人說蔣昭的生意做得很大,對此他嗤之以鼻,不就是一個養豬的暴發戶,豬圈裏的豬撐死了也不會超過一百頭,農村就是農村,一個個都是沒見識過大場麵的窮酸貨、土包子。
“這些都是屠宰場?”他簡直驚掉了下巴。
現代化廠房一眼望不到頭,門口還停著好幾輛大貨車,穿著製服的工人操控著運輸設備,把從中間對半劈開的生豬肉往卡車上運。
全程工人都沒有動手,在跟貨車司機侃大山。
聽他們說屠宰場每天都要往外輸送十幾卡車的生豬肉,現在豬肉八毛錢一斤,一天能掙多少錢?這個問題吳建業簡直不敢細想。
他覺得自己格局小了,三千塊對蔣昭不過是九牛一毛的事情,他改主意了,三萬塊錢少一分都不行。
“我是張秋陽老公,找你們蔣廠長有事。”
此時的李大軍跟蔣昭在辦公室盤賬,聽到門衛老張的話,放下手裏的算盤:“那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挨打沒夠,現在又來找補了?”
“蔣哥,你就別去了,我去把他打發了。”他摁下要站起來的蔣昭。
李大軍害怕蔣昭把人給打死了,他跟蔣昭是光屁股一起玩大的,蔣昭有個小姑姑,被渣男騙了身子懷孕了,那渣男又不願意負責,小姑姑上吊死了。
所以蔣昭最討厭腳踩兩條船的男人。
“怎麼是你,我要見的是蔣昭。”吳建業覺得摸準了蔣昭的軟肋,語氣說不出來的自負,好似那三萬塊錢已經收入囊中了。
不,三萬可不夠,就屠宰廠的規模,他要個十萬八萬的也不過分。
“我們蔣哥忙著呢,跟你沒什麼可說的。”
“你去跟他說一聲,我是張秋陽的男人,我相信他會願意跟我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