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謝晏和壓在身下時,我熟練的去解胸前的扣子。
他抓住我的手親了親:「我們的關係是時候該結束了。」
我摟向他的手一頓:「為什麼?」
他俯身貼近我耳邊,吹出一口熱氣:「這是舍不得我?」
見我不語,他勾唇一笑:「我要結婚了,在她進門前,我要清掃一切障礙。」
......
結束時,我身上滿是謝晏和留下的痕跡。
大概是最後一次,他有些不像話。
他體力一向強,我身體酸疼不已。
強壓痛處起身,摸黑穿上睡衣準備離開。
身後突然傳來哢噠一聲,暖色光亮起。
沙啞又勾人的強調響起:「還有體力下床,看來是我變弱了。」
我僵硬在原地無法動彈,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麵對他。
四年前,我接受這段禁忌關係時,便知會有這樣一日。
隻是未曾想到,會在我生日這天結束。
我還以為白天燃放的煙火,是給我的希望,原來是結束前的彌補。
許久我才轉過頭,昏黃的燈光下,他半身赤裸的依靠在床頭,精壯結實的身材讓人移不開目光。
我落入他那雙半眯染著欲色的眸子中,幹澀的擠出幾個字:「她是誰?」
他點燃一支香煙,吞吐出好看的煙霧:「合作商溫家的女兒,溫迎。」
我眸子微微一動,竟真的是她。
這半年來,謝晏和與溫迎的名字頻頻共同出現在網上。
就連一向不怎麼了解外界消息的我,都從下人口中聽到過好幾次。
網友都在傳謝溫兩家要好事接近,他又一向潔身自好,隻跟我做過那檔子事。
我很在意,在一次動情時問過謝晏和,這件事是否是真的?
他沒有回答,隻是笑了笑。
還以為是空穴來風。
這才沒多久,事情就敲定。
看樣子是認真的。
我垂眸壓下心中酸澀:「她很好,你們在一起很般配,祝福你。」
謝晏和走下床,輕輕玩弄我的發絲:「許霧,別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我會認為你舍不得我。」
我攥緊拳頭,舍不得又能怎麼樣?
我們的關係本就見不得光亮,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
我緊咬住舌尖,試探望向他的眸子:「你就舍得我嗎?」
「舍不得。」謝晏和大手扣住我的頭,在我眼裏光亮起的一瞬,霸道吻上我的唇。
煙草味衝入口腔,我被他吻的暈頭轉向,迷迷糊糊。
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算自甘下賤也想陪在他身邊。
可我沒想到,下一瞬謝晏和就將我的自尊撕的粉碎。
「你跟我的身體這麼契合,又這麼浪,以後不能睡了當然很舍不得。」
「可溫迎很單純,又事關謝家生意,如果被發現很麻煩。」
「所以許霧,乖一點,別讓我為難。」謝晏和輕抬我的下巴,強迫我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
我隻覺得耳邊一片轟鳴,如同被狠蟄一口全身麻木。
我浪?
謝晏和大概是忘記四年前如何占有我的。
我不敢相信這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
怔愣的盯著他含笑冷漠的麵容,連哭也哭不出來。
我閉了一下眼,酸澀如洪水猛獸席卷全身,在眼淚落下的前一刻擠出一個字:「好。」
隨後快速抽離他的周身,無措的從包裏掏出他的家門鑰匙。
「鑰匙還給你,我以後不會來了。」
謝晏和沒有注意到我的情緒,重新回到床上,掀開被子示意我進去。
「在睡會吧,天還沒亮。」
「來前忘記給你哥哥擦身體,我該走了。」我隻想趕快離開,甚至顧不得羞恥,在他麵前換衣服。
出門前,謝晏和叫住了我。
「許霧,我會幫你離開謝家,伺候植物人五年已經夠久了。」
我腳步一頓,清楚謝晏和不想有任何後患。
「好。」我答應了,又自嘲笑笑:「若早知道和你睡能換得自由,一開始就應該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