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她的隻有我哆嗦的手,和微不可聞的拒絕。
「喬沐軒,你現在懦弱了很多。」
一頓晚飯吃完,我婉拒了阿芸和顧成的相送。
走到一半突然發現口袋中鑰匙落下了,又匆匆忙忙的回去。
實際上鑰匙本身不重要,但上麵的掛墜是她是從前送給我的。
找到鑰匙後,我鬆了口氣。
起身抬頭卻發現二樓窗戶光影下,兩個逐漸交疊的身影。
我拿起煙顫顫巍巍的給自己點火。
手不停的抖,抖到控製不住將打火機摔到了地上。
最終頹廢的抱住頭,坐了下來。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手越來越沒有力氣了。
今天用鐮刀時,再偏一點就要砍斷自己的腿了,導師嚇的讓我趕緊去醫院看看。
我明麵上答應,心裏卻不以為然。
窮人最怕進醫院,這也是為什麼當年阿芸被我一威脅就同意的原因。
真的生不起病。
本來想著手不聽指揮就已經夠煩躁了,沒想到我的那些個兼職,無論長期短期的,都正好在同一天解雇了我。
禍不單行,我回研究院的時候,一個晴天霹靂更是籠罩下來。
曾經的同學,如今的投資商,聯合起來向項目組抵製。
說我品德敗壞,如果不把我踢出這個項目組的話,他們以後就絕對不會再投資研究院任何一個項目。
導師和師兄麵麵相覷,他們了解我的為人。
其中一個投資商還讓我下跪跟當年的事情道歉,說這樣他再考慮原不原諒我。
我果斷下跪,倒是把他們弄傻眼了,嘲笑道,「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活該。」
最後導師約我去見阿芸,會議室裏麵就她一個人。
「你現在願意了嗎?」
「我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其實對阿芸要報複當年的我,把我包養回來這件事,我並不抗拒,我唯一受不了的,是要做感情的第三者。
阿芸開始堂而皇之帶著我出席各種場合,高調到周圍人都以為我以色待人,當男小三插足夫妻感情,一個個來找我的茬。
「你當初既然選擇不告而別地分手,現在看人家飛黃騰達了,你又眼巴巴湊上來幹什麼?」
同學憎惡的看著我。
說當初分手後,阿芸找不到我的人,瞬間感覺天都塌了,恰逢她奶奶去世,於是生出了強烈的自殺傾向,直到學校幹預進行心理治療,過了半年才好。
這期間顧成不僅不離不棄照顧阿芸,還拿出錢無償幫助,和阿芸一起去國外深造。
「人家培養了果實,你又要來不要臉的采摘了?」
她當初不是說我惡心嗎?又怎麼會崩潰的想要自殺?
中間到底是什麼錯了,我猛地站起來想要去找她問個清楚。
別墅內,阿芸穿著居家服,仿佛早就知道我要來一般,給氣喘籲籲的我倒了一杯水。
我猛地喝了一大口,「阿芸,我是想問......」
話說到一半,腦袋卻有些眩暈,手中的杯子無力的掉在地上。
我想說抱歉,想去撿起來。
卻直接倒在了地上,瓷片插入手掌。
還沒來得及感覺到疼痛,我就徹底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來,我被捆綁在椅子上。
阿芸纖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灰兔子掛墜上的毛。
她的電腦屏幕在傳輸著什麼東西,我側頭便能看的清楚,這都是我們實驗的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