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在我臉上炸開,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我疼得顫抖了幾下,憤怒地看著她。
“你完了,你這輩子也別想嫁給我爸爸。”
聽到這話,顧梨花臉一下子變得陰冷。
再次給了我一剪刀。
在我臉上畫出來一個大大的“X”。
“都他媽什麼時候了,還說李恒是你爸爸,我現在就治治你這個亂說話的臭毛病。”
也許是早就準備好了,顧梨花她們從另一輛車上取了一個瓶子。
裏麵全是黃色的液體。
看著那液體我害怕地搖頭,顧梨花伸手掐著我的嘴,把一整瓶灌進我嘴裏。
灼燒感從口腔一直蔓延到我的喉嚨。
幾秒後,我徹底失了聲音。
看我痛苦的表情,顧梨花高興得整張臉都變得扭曲,她把剩下那點硫酸如數灑在我臉上。
我的胳膊終於被人鬆開。
我痛苦地在地上來回打滾。
硫酸所到之處,我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
我的臉迅速變紅,最後變黑。
等我再有感覺,我兩隻眼睛也看不見了。
折磨到此,顧梨花終於心滿意足。
“不錯,這下這個騷狐狸說不出什麼淫言賤語了。”
她的姐妹都在一邊誇她雷厲風行。
“咱們海棠真是皇後手段,不愧是要做首富夫人的人。”
“這賤人,以後肯定誰也勾引不到了。”
“不過我還是覺得這樣的處罰太輕了,就應該讓所有人都看看,勾引首富會是什麼下場。”
這句話說到了顧梨花心坎裏。
她已經不年輕了,我爸又是首富,像是這樣的年輕小姑娘會一波接著一波。
她得讓我爸身邊所有人看看,她是怎麼處理小三的。
想到這裏,顧梨花給我爸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哪。
我爸說他跟朋友在狗場。
“親愛的,我去找你吧。”
我爸答應之後,顧梨花把我裝進車的後備箱。
直接拉著我去了我爸在城郊設立的狗場。
我喜歡小狗,在國內的時候經常收養流浪狗。
所以用自己零花錢建了這個狗場。
臨出國留學前,我把這個狗場交給了我爸,讓他幫忙打理。
我爸對這個狗場格外上心,隻要有空閑時間都會過去。
車開進狗場的時候,我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我被人從車上拽下來後,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這是誰?”
與此同時,全場的狗都跟著叫起來。
我激動起來。
是爸爸。
我終於見到爸爸了。
我已經看不見了,說不出話來,隻能順著聲音去他的方向找他。
企圖他能認出我來。
可我又被幾個人死死摁住。
“老公,這個人欺負我。”顧梨花對著我爸撒嬌,“她還罵貝貝,說貝貝在學校隨便跟男人睡。”
我爸聲音在我頭頂傳來,“你是貝貝的大學同學,你那時候也欺負她了?”
我瘋狂搖頭。
在心裏喊著。
是我啊爸爸。
我就是李寶貝。
你快認出我來。
可爸爸沒有任何觸動。
顧梨花對爸爸說:“是的是的,這就是貝貝的大學同學,我們在咖啡館遇到的,說得特別難聽,所以我就下手狠了點。”
她知道我是爸爸的軟肋。
也知道我被霸淩那件事,爸爸其實處理得不痛快。
因為後來我強逼著讓他收手,不允許他把人逼到絕境。
顧梨花太了解爸爸,知道什麼話能激發爸爸的怒意。
果不其然。
在她說完這句話後,爸爸聲音冷得能結冰。
“既然是欺負過貝貝的人,那就不算下手重,甚至太輕了。”爸爸讓人把我綁在他車上,“任何欺負我貝貝的人,都應該去死。”
我看不到,喊不出來。
隻能任由被人綁在車後。
狗的叫聲更大了一些。
仿佛全場的狗都在叫。
汪汪汪。
聲音大得嚇人。
顧梨花冷笑一聲:“老公,你看就連這些狗都不喜歡她,可見她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
等車子啟動,我跑了幾步就追不上了。
整個人躺在地上來回磨。
血流了一地。
也許是因為被車托的,也許是硫酸入了胃。
我感覺到腹部一陣疼痛之後。
就徹底沒了意識。
等我再睜眼。
車停了下來,我也從自己身體上脫離。
爸爸終於停下來。
他下了車。
有人上來探了探我的鼻息,開口對他說:“李董,人死了。”
聽到這話,顧梨花和她幾個姐妹大驚失色。
不過很快顧梨花就恢複了如常,臉上還帶著竊喜。
因為爸爸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對於我的死,就像是死了一隻小狗那樣簡單。
顧梨花走過來,“老公,這人死了怎麼辦?”
“處理了就行。”
爸爸根本沒放在心上。
低頭卻看到了我大腿內側的胎記。
我大腿內側有一個心形胎記,如今隻剩下一半。
這個胎記吸引了爸爸。
他身體一僵。
顧梨花還沉浸在爸爸為了她殺了小三的快感之中。
笑道:“老公,這人其實不是貝貝的同學,而是你的那個小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