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一臉癲狂的少爺。
他拿著一條沾滿辣椒水的皮鞭,緩緩朝我走來。
笑著一臉變態。
“廢物,你怎麼今天這麼不耐打。”
我拉著他的褲腳,苦苦哀求道。
“少爺,求求你,放過我吧。”
一個老女人衝出來,朝著我的心窩狠狠踹了一腳。
隨即一臉討好看著少爺。
“好少爺,他就是你的一條狗,隻要你能開心,抽死他都可以,不需要給我臉。”
少爺笑了,滿臉讚許看著她。
“王媽,還是你會來事,一會找管家領半年獎金。”
她瞬間笑著跟個菊花一樣,滿臉褶子揉雜在一起。
像哈巴狗一樣忙不迭地點頭。
少爺心情大好,邊笑邊罵我。
“看看你媽的覺悟,再看看你,當狗就要有狗樣,我打你左臉,你就該樂嗬嗬伸出右臉給我打。”
我閉上了眼睛,絕望的淚水從眼角不斷滑落。
一鞭又一鞭,狠狠鞭笞在我身上。
痛到極致了,變麻木了,也就不痛了。
王媽全名叫王彩霞,是高家的保姆,是少爺的奶媽。
也是我媽。
五年前,少爺被確診為躁鬱症。
易怒,攻擊性強。
發病時候人畜不分,必須要及時發泄。
但是高家是豪門,豪門不能出醜聞。
我媽自告奮勇把我推出來。
賣給了高家,成為少爺的專用出氣沙包。
為了方便少爺及時出氣。
我媽還自作主張去學校幫我辦理了休學手續。
從此我的世界就和這潮濕陰暗的地下室一樣,發爛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