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恩,我守護了周雨晴整整五年。
我主動和她簽下了五年的假婚協議來照顧雙腿殘疾的她。
可她對我態度仍舊惡劣。
她時常夜不歸宿,甚至故意在我麵前露出她吻痕斑斑的脖子。
“陸北辰,你現在的心臟是我哥的,你欠我一輩子。”
我無力辯駁,隻能看著她當著我的麵和她的青梅竹馬宋景時纏綿悱惻。
五年之約到期,我心灰意冷獨自離開。
周雨晴卻在得知一切後崩潰痛哭求我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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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背著登山包,看著前方連綿不絕的高山。
前天我為周雨晴請來的中醫告訴我,想要治好周雨晴的腿還需要一味藥材。
但這味藥材在華容山山頂的寺廟裏,必須由心誠之人去向方丈求藥才可以。
而我身為周雨晴唯一的家人,我必須去。
她的腿最近又開始疼了起來,根本等不了了。
所以哪怕今天天氣預報了會下暴雨,我也必須爬上去。
我拄著登山棍,一路向上。
汗水把我後背的衣服浸濕了一遍又一遍,我的體力也漸漸消退。
而這時候,烏雲也徹底壓了下來。
大顆大顆的雨滴砸在我的身上,原本的土地瞬間變成了泥地。
隨著一道閃電,我一個不察忽然趔趄了一下,直接摔倒在了泥地裏。
胳膊重重磕在了一旁的巨石上,變得扭曲起來。
我看著脫臼的胳膊,咬咬牙閉上眼睛用力的掰了回來。
隨著骨骼移動的哢嚓聲,我的臉色變得煞白。
看著遙遠的寺廟,我攥起拳頭努力爬了起來。
我還不能倒下,我必須給周雨晴帶回藥材。
似乎我的誠心真的感動了上天,當我趕到艱難的趕到寺廟門前時,天空已經雨過天晴。
我跪在方丈麵前向他求藥,一直跪了一個上午方丈才終於鬆口。
我舒了一口氣來不及休息,拿著藥材便朝著山下趕去。
而我脫臼的胳膊雖然沒了劇烈的疼痛,可依舊無力支撐。
但現在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當我渾身泥濘的來到醫院時,我早已經支撐不住。
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起來,刹那間感覺天旋地轉,意識在混沌中逐漸迷失。
我強撐著拉住一個白大褂的醫生將藥材交給他,“328病房周雨晴的藥,麻煩替我轉交給她。”
話剛說完,我就一頭栽了下去,再也沒了意識。
我被醫生緊急拉去了急救室進行心肺複蘇。
而另一邊,周雨晴正在病房裏被宋景時哄著吃飯。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才終於清醒了過來。
看著周圍陌生的場景,我瞬間彈了起來。
我記得我在暈倒的最後一刻將藥材交給了醫生,現在的周雨晴應該已經用上了藥。
我放下心,起身準備去病房看望一下她。
哪怕她現在並不想要見到我,但隻要能在門口看到她健康我就滿足了。
可當我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卻讓我瞬間失去了言語。
隻見周雨晴坐在宋景時的腿上,兩人正吻得動情。
我站在那裏,目光呆滯,整個人如遭雷擊。
“你們在做什麼?!”
我快步走上前去將兩人拉開,心中的火焰瞬間燃了起來。
兩人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周雨晴反應過來後一把甩開了我。
不滿的皺著眉嗬斥我,“陸北辰你做什麼?”
我看著周雨晴嘴唇的紅腫,心中是掩蓋不住的苦澀和煎熬。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沙啞著嗓子看向她,卻看不到她臉上的任何愧疚。
周雨晴看到我已經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事情,也不打算解釋。
“陸北辰,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婚姻不過是你為了贖罪編造的謊言而已,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她的話猶如一道利刃狠狠刺穿我的心臟。
我的視線忽然瞟到了她的雙腿上,強迫自己壓下心中的痛意。
“我給你求得藥,你吃了嗎?”
聽到我問起藥材,周雨晴滿不在乎的翻了個白眼。
“我不想要你的東西,正好大夫說那個藥材對感冒也有奇效,我就給景時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