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今的靈力不足以支撐她維持人身。

妹妹化作了一條小蛇，纏繞在我細細的手腕上。

難過地開口，“姐姐，對不起，是我來晚了，你肚子裏的寶寶......。”

話沒說完，一道外界的靈力忽然打進了妹妹的眉心。

是她的夫君星澤。

質問的聲音充斥在我們耳邊。

“你爹娘沒教過你尊卑有序嗎，你既已經嫁給我了，星淵便是你兄長，這是在天宮，不是在你騰蛇的地盤！”

“趕緊改掉你那粗俗的毛病，正好也勸勸你姐姐，讓她少玩那些上不得台麵的小把戲！而且和離的事情你們可做不了主！”

他的語氣裏滿是厭惡和責怪，“清清的靈貓因為你們兩個的無理取鬧生產過程不是很順利，你和你姐姐一起來靈潭這邊，給清清道個歉！”

聲音消失後，妹妹焦灼地在我腕兒上動來動去。

語氣裏滿是羞惱，卻又夾雜著一絲傷心。

“憑什麼道歉，他們兄弟兩個每次遇見和白清清有關的事情，就仿佛沒了腦子，真是氣死我了！”

我蒼白著臉，不停地安撫她。

她漸漸平靜下來，疑惑地問我。

“姐姐，長老他們都說過，騰蛇一脈的雷劫不會輪到我們這一代的，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搖了搖頭，把手放在曾經孕育著孩子的地方，心裏有些痛苦。

“我也不知，自從白清清被星淵他們從深海帶回來之後，孩子在肚子裏就一直不安分，我也時常在夢中驚醒，可是這跟雷劫又有什麼關係呢？”

說話間，一顆失去光澤的靈石從我懷裏掉了出來。

我還沒來得及撿起來，就被上麵殘留的雷電餘波震得手臂發麻。

“姐姐，快躲開！”

一絲雷電漫入我的體內，我仿佛明白了一切。

嘴角漫出一絲苦笑。

妹妹遊走在靈石旁邊，扭過頭看著我，“姐姐，你從何處尋得它的？”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如實相告。

“星淵衣服裏發現的。”

她猛地蜷成一團，就要往外飛去。

“你幹嘛去？！”

妹妹頭也不回，聲音裏帶著一絲狠厲，“找星淵要個說法啊。”

我攔住她，她轉過身直勾勾的看著我，“姐姐，星淵想害死你啊，孩子已經沒了，你到現在還想護著他嗎？！”

我壓下湧到喉頭的血腥氣，耐著性子安撫她。

“阿葉，星淵不會承認的，而且我在靈石上發現了一絲屬於白清清的氣息。”

“這件事急不得，靈石已毀，我們並沒有證據。”

“現在最重要的，是和星淵他們劃清界限。”

“我聽說天帝能夠回溯本源，等他雲遊回來，把這塊靈石交給他，他自會還我們一個公道。”

想通之後，疲憊朝我湧過來，我扯了扯妹妹的尾巴，打趣道。

“好不容易回到了凡間，你不想遊玩一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