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整整待了三天,我媽媽都未能從重症監護室醒來。
就在我要崩潰時,媽媽的主治醫生找到了我。
“沈先生,您媽媽目前這種情況隻能選擇心臟移植手術,隻是現在國內技術還不夠成熟,再加上您母親還伴有腦血管破裂的情況,目前隻有M國的湯姆教授可以操作這場手術。”
“怎麼樣才可以聯係到湯姆教授?”
我急忙追問道。
“近期湯姆教授會來我院參加一場研討交流會,到時候你可以聯係他試試。”
醫生的話瞬間讓我看到了一絲希望。
緊繃的那根神經漸漸鬆懈了下來,我看著自己手機屏保上還未更換的蘇星月照片。
我想,我們之間也該結束清算了。
晚上我回了趟我們曾經的家。
一進門,家裏漆黑一片,空空蕩蕩的,隻有從窗前洋洋灑灑落進來幾束月光,看起來格外孤寂。
我的東西不多,就幾件衣服,一台筆記本電腦。
收拾好東西正準備離開時,大門被人用力推開,兩個相纏交錯的人影從門口一路相擁到了沙發上,難舍難分。
聽到我拖著箱子下樓的聲響,蘇星月才意識到這家中還有第三個人。
蘇星月急忙從林啟的懷中起身,然後將自己已經散開的衣服慌亂拉好。
“你怎麼會在這?”
她的手語打的很快,語氣不悅,似乎是在怪我壞了她的好事。
“這個聾子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說他鬧離家出走好幾天了嗎?”
林啟以為我依舊聽不見,滿不在乎的大聲說道。
“一定是舍不得離開我這顆搖錢樹唄!像他這種吃軟飯的男人,離開了我還有誰能給他帶來如今的生活?隻要他離開了我蘇星月,他就猶如一條喪家犬,即使搖尾乞憐整個臨城都不敢有人收留他。”
林啟起身攬住了蘇星月的腰,還趁機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
“我們星月就是厲害。”
蘇星月瞬間臉上染上了一抹紅暈,嬌羞的錘了他一下。
“討厭,這還有人在呢?”
林啟滿不在乎。
“哪裏有人?你是說那個聾子嗎?反正說了他也聽不見,怕什麼?”
我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隻覺得胃裏翻騰想吐。
臉色一沉,拉著行李箱就要走。
“你給我站住,你去哪裏?”
蘇星月見我要走,立馬將我拽住,快速的朝我打著手語。
“當然是離開,然後好給你的新歡騰位置。”
我的語氣冷漠,又帶著幾分疏離。
蘇星月一愣,可能對我態度突然的轉變有些不太適應。
畢竟從前我對她的愛,卑微到了塵埃裏。
“沈亦楠,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語氣,你憑什麼這麼跟我說話?”
我甩開了蘇星月的手,冷哼一聲。
“就憑我們現在什麼關係也沒有了,蘇星月,我們分手吧。”
說完我便要走,林啟卻上前一步,擋在了我的跟前,直接搶走了我的行李箱。
然後將我的行李箱打開,把裏麵的衣服全部丟了出來,扔的滿地都是。
“要走可以,但是我得先檢查一下你有沒有偷星月家裏的東西走,畢竟這個家裏的一切都價值不菲,是你打一輩子工都賺不到的。”
林啟笑得陰險,眼底還閃過一絲得意。
“你這麼跟他說有什麼用?他又聽不見。”
蘇星月輕輕推了他一下,然後腳踩在我的衣服上,滿臉不耐煩的看著我繼續打著手語。
“沈亦楠,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分手?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你在網上散布謠言的事情我都還沒有找你算賬,你憑什麼提分手?”
蘇星月發瘋似的怒吼道。
早就習慣了被我捧在手心裏的蘇星月,一朝麵對如此冷漠平靜的我,讓她一時之間如何能接受。
“沈星月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我厲聲反問道。
沈星月一怔,這才意識到此刻的我不是在和她鬧脾氣。
“是不是因為我突然離開,讓阿姨生氣了?這樣吧,你把醫院地址發給我,我明天去看望一下她,這你總該滿意了吧?”
蘇星月的語氣仿佛就是在施舍一般。
她篤定隻要她給我一點甜頭,我就會立馬像從前一樣繼續當她的舔狗。
我冷笑一聲。
“不必了。”
隨後轉身就離開了,氣的蘇星月將地上的衣服抓起來就往我的背影砸來。
“沈亦楠,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