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馮叔的這一通電話,林子涵對陸墨凡的信任也更上一層樓,甚至在陸墨凡回家時就準備好了飯菜。
她穿著簡單的居家服,身上還有沒來得及脫下來的圍裙,如果拋開一切的話,她還有幾分賢妻的樣子。
陸墨凡隻失神了片刻,而後很快就恢複了理智,他薄唇輕啟,轉身從身後摟過來了一個女人。
不得不說那個女人有幾分姿色,前凸後翹波浪卷發,和現在脆弱不堪的林子涵比起來遠勝一籌。
林子涵看著陸墨凡搭在那個女人肩膀上的手,心臟抽痛的她有些喘不上氣。三年了,她以為她對他的愛已經死了,可為什麼......
陸墨凡看著她有些木訥的樣子,享受自心底油然而生,他勾了勾唇角看著那換了花樣的四菜一湯輕嘖了一聲:“你今天白費力氣了,我已經在外麵吃過了,今天晚上不要來打擾我。”
說完,他頭也不回,僅僅是在擦肩而過的時候側目一眼,就帶著那個女人去到了臥室。
甚至,林子涵隱隱約約的聽到了房門上鎖的聲音和他們的嬉笑聲,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聽力可以這麼好。
林子涵忽然間有些無措,她盯著桌子上的飯菜許久,直到快要涼透了才想起來拿碗筷。等她吃完飯路過陸墨凡門口時,房間裏已經安靜下來了。
這一夜她幾乎都沒怎麼睡,每當隔壁每有什麼動靜,她都會心痛異常。
第二天起來時,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倒是陸墨凡,正穿著睡袍在客廳裏做著企劃案。
劉媽曾經囑咐過她,陸墨凡的早餐隻要兩片麵包配煎蛋和培根就夠了。
當她多遞過去一杯豆漿的時候,陸墨凡的眉頭頓時皺起:“是劉媽沒有囑咐過你?”
“隻是覺得先喝點豆漿對身體好,如果不喝的話,我拿走就是了。”林子涵低眉說著,作勢就要把豆漿端走。
但下一刻,陸墨凡的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稍一使力就把毫無防備的林子涵帶倒在地:“既然你現在是陸太太,就不要給我丟人現眼。”
林子涵忽略掉了手腕上的劇痛,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抬眸直迎上了陸墨凡深若寒潭的雙目:“陸總,不知道我怎麼做您才能滿意?”
她現在覺得真是諷刺,陸墨凡要往家裏帶女人,她能說什麼?如果不說她是陸太太,但凡一個人見到她,也隻會覺得她是個女傭。
陸墨凡漆黑的瞳孔中隱約有怒火在燃燒,別說林子涵了,就連他自己也有些琢磨不清自己的內心到底在生什麼氣。
但是看到林子涵一聲不吭的樣子時,他已經氣到了極點,把那個女人帶回房間也隻是想要試探,誰知道這個女人墮落成這幅樣子!
“你之前對待晚月的那股狠勁呢?現在跟我裝什麼柔弱?”陸墨凡攥緊她胸口的衣服,惡狠狠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一般。
林子涵已經解釋到不想再解釋了,她平靜的看著陸墨凡,自嘲一笑,以往靈動的雙眸中一絲波瀾都沒有:“還要我說多少遍,不是我做的。”
“證據呢?”陸墨凡沉聲質問道,他倒也想林子涵能夠拿出證據,可她什麼也沒有,全憑一張嘴,甚至在事發之後還逃之夭夭。
“沒有。”如果她有,有怎麼可能淪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
陸墨凡隻覺得肺都要被眼前這個女人氣炸了,他扯緊了林子涵的衣服,二人近乎鼻尖相抵:“如果做不好陸太太,就滾回去好了。”
他都已經這麼說了,林子涵緊咬下唇麵色慘白,到時候隻怕事情又會回到那最糟糕的時候。
等陸墨凡鬆開手,林子涵才點頭應下:“好,陸總的意思我明白了。”她整理好自己淩亂的衣服長出了一口氣,陸墨凡存心刁難,除了順從,她根本無法掙紮。
“以後不用你做多餘的事。”陸墨凡的意思,無非就是那一杯豆漿。林子涵不知道,曾經喬晚月也會在早上勸陸墨凡喝一杯豆漿。
林子涵沒有說話,輕嗯一聲就逃也似的回了房間。既然關心是多餘的,那就再也不做多餘的事了。
......
如果不是心血來潮收拾這個房間,她也不會找到陸墨凡的幾件衣服和一個相簿。
那個相簿裏隻有幾張照片,但都是陸墨凡和喬晚月的合影,相冊上的他們二人,從年少到成年,幾乎都留了一張。
林子涵看著相簿上那個滿眼都是愛的喬晚月,譏諷的勾了勾唇角。事情過去這麼久了,她承認曾經很不喜歡喬晚月的存在,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她。
更何況她現在甚至都要記不清喬晚月長得什麼樣子了。
她把相冊翻到了底也在沒看見其他的照片,而後便把陸墨凡的衣服和這本相簿一起送回了他的房間。
陸墨凡不在的時候,她的日子還是清淨的,但她從沒想到,自己會在睡夢之中被人掐住脖子。
窒息的感覺刺激著她的大腦,她痛苦的睜開眼睛,脖子上的手宛如鐵鉗一般,任憑她抓撓也不動分毫。
“誰讓你動我的東西了?你真以為自己已經是名正言順的陸太太了嗎?!”陸墨凡睚眥猩紅,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也隻是控製在讓她呼吸困難而已。
林子涵已經被他掐的氣若遊絲,勉強擠出來的話聲音也是小的若蚊蠅一般:“那是…我收拾出來還給你的…”
聞言,陸墨凡不禁一怔,雖然麵色仍舊陰沉的可怕,但是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卻慢慢鬆了開來,他聲音低沉,滿是質疑開口:“那個相簿是你從哪裏找到的?”
林子涵如獲大赦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說來可笑,一本相冊險些要了她的命。
她皺著眉咳嗽了幾聲伸手指向床下:“床下的櫃子裏。”
陸墨凡擰眉屏息沒有在說話,甚至連句道歉都沒有就奪門而出。本來這相冊他還以為丟了,但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那種地方。
他回到房間緊閉房門,再度翻閱起那本相冊。看著相冊上喬晚月的音容笑貌,就好像那個善解人意的女孩還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