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畢業後我跟隨時代潮流到鄉下當知青,卻被地痞禍害了清白。
事發之後地痞口口聲聲說是我主動勾引。
地痞母親還強迫我嫁給他,
走投無路的我深夜自縊在他家門口。
再睜眼,我回到了事發之後。
他低著頭係腰帶,口中還對著我輕蔑的嘲諷。
“城裏人滋味就是不一樣,我也不白要了你,不然你就嫁給我得了。”
這一次,我選擇如他所願。
嫁給他。
......
“像你這樣的姑娘,我們家春友也不是找不到,別以為你是城裏人在我們這當老師就眼高於頂,我們家春友也不差。”
是,她的兒子確實不差,年近三旬一事無成,騎著一輛不知道幾手的自行車到處坑蒙拐騙,身後跟著幾個不務正業的小孩每天出去蹭吃蹭喝。
他偷過農家的玉米,偷過老牛,還偷看村長媳婦洗澡被打了一頓。
進局子更是家常便飯,說他是地痞都抬舉,無賴更徹底一點。
就是這個無賴,在一個我批卷子的深夜,累的趴在桌子上小眯一會,醒來的時候他正對著我上下其手。
“我們家不是形式主義,但結婚這件事情還是要操辦的,春友是要麵子的人,反正你放心,我們不會虧待你。”
老太太盤腿坐在炕上,嘴上還吧嗒吧嗒抽著旱煙。
“洗衣做飯收拾屋子這些最基本的都會吧,豬一天早晚喂兩次就行,平時放學以後直接回家,咱家沒農活,就家裏這點事,嫁過來你就是享福咯。”
確實沒農活。
現在是978年,村裏剛剛把土地承包給個人,結果他們家第二天就把土地偷偷租給別人了,就剩下院子裏的菜園子都荒的不像樣子,這在農村有地還能荒廢,實在是罕見。
院子裏隻有兩頭豬,聽說原本都是沒有的,是王春友去訛人,強行從別人家抱回來了兩頭豬崽。
他在這附近的村屯都出名,正經人家都不願意和他扯上關係。
就連談結婚這麼大的事情,屋裏也隻有三兩個直係親屬。
“嫂子,還有工資呢,工資。”
坐在老太太身邊的是他老嬸,老太太的弟妹。
“對,還有你的工資,咱們家都是我管錢,以後你吃住都在家裏也用不上錢,每個月的工資得按時上交,你直接拿給我就行,對了你開多少工資?”
老太太在炕邊磕了磕煙鬥,看著我的眼睛都放著精光。
“二十塊五。”
“這麼多?誒呀嫂子這可掏上了,這一年就是二百多塊啊,你們家兩口人的地加補貼才多少,這媳婦娶的太劃算了。”
老太太捅了她一胳膊肘,她才訕訕的閉上嘴。
“我也不是要你的錢,但你看你既然要嫁過來,這家裏的花銷你也得分擔不是,春友是幹大事的人,以後有你的幫襯這日子才能越來越好。”
出了他們家的門,我走回學校的一路上都在受人指指點點。
我並不在乎,這場麵和上一世相比,隻是小巫見大巫。
學校和村裏的領導知道了這件事,看著我欲言又止,最後什麼也沒說。
沒人願意攤上這渾水,萬一什麼話傳到王春友的耳朵裏,那等來的隻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上一世亦是如此,我去村裏告狀,他咬死不承認,他說這是兩廂情願。
“我們正常男女朋友,隻是最近有點口角,老娘們你還不知道嗎,給點臉色就開染坊,來來來,抽根煙。”
他坐在村裏大隊辦公室的屋裏給周圍人發煙,像這樣的人村裏都不敢惹,他們也同樣不想參合。
“村長,你相信我,我和他根本就不是男女朋友,他根本就是撒謊!”
“怎麼不是,我去學校找你好幾次多少人都看見了,我告訴你別瞎說話,小心老子揍你。”
他凶神惡煞的向我走來,被村長拉住了。
他有個侄子今年9歲,正好在我教的班級裏,他侄子在學校也是個小刺頭,搶同學的食物,欺負女生,為此我叫過幾次家長,來的人都是他。
出大隊部大門的時候,他湊到我耳邊幸災樂禍的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