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煤氣中毒,急需送往醫院搶救,救護車卻被妻子的車擋住。
她車裏載著感冒的白月光,拒不讓道,甚至和醫護人員大吵了起來,她說,“你們的病人死不死關我什麼事,我車裏也有病人,憑什麼給你們讓道。”
最終女兒因為錯過最佳搶救時間去世。
我也徹底心灰意冷,將妻子告上法庭。
......
我麻木地抱著女兒的屍體,痛苦到哭不出聲,腦海裏一遍遍回響著醫生那句,“要是早到十分鐘或許還有救。”
突然,妻子的電話打了過來,我顫抖地接起。
“喂,林天,你和女兒自己做飯吃吧,我今天不回去,夏澤這邊離不開人,發燒39度,可嚴重了。”
“陳希,女兒沒了。”
我的聲音平靜而絕望,我已經沒了活下去的念頭,我恨自己沒能跟著女兒一塊去。
“你是不是有病,你有病就去看,別拿我女兒的命開玩笑。”
“陳希......”
我忍不住嘶吼出聲,“女兒被你害死了,你還有良心的話就趕緊來市醫院。”
“你抽什麼瘋,就這麼喜歡吃醋是吧?那我還就告訴你了,就算女兒和你都死了我也要在這陪夏軒。”
電話隨著陳希痛快地吼完被掛斷。
我再打過去時已經被拉黑。
我終於再也忍不住釋放壓抑許久的情緒,抱著女兒冰冷的屍體痛哭出聲。
我實在無法相信林希竟會為了一個男人瘋魔到如此地步。
她憑什麼會認為我會拿女兒的性命和她開玩笑呢?
女兒從出生就一直是我帶著,女兒從爬到走,從咿咿呀呀到喊爸爸媽媽,我把女兒帶到了五歲,女兒也停留在了五歲。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陳希,要不是她大半夜起來給夏澤熬藥,忘記關煤氣,女兒也不會煤氣中毒。
要不是他擋著救護車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女兒也不會死。
直到現在,她還以為我是為了吃醋拿女兒的命開玩笑。
渾渾噩噩處理完女兒的後事,我抱著骨灰盒回到家時,家裏一片狼藉。
性感內衣,內褲,裙子,褲子,從沙發上丟到我們的臥室門邊。
屋內斷斷續續傳來一陣惡心的聲音。
“你快點,林天可能要回來了,我女兒也要放學了。”
“行,寶貝,那你叫聲老公聽聽。”
“討厭,老公~”
我緊緊攥著拳頭,指甲掐進肉裏。
將女兒的骨灰盒放下後,我走進廚房拿了把刀。
一腳踢開房門,看到床上赤身裸體的倆人。
“啊,老公,你,你怎麼回來了?”
林希嚇得趕忙拉住被子擋著自己,夏澤也嚇得滿頭大汗,手忙腳亂地找褲頭穿上。
我瞪著猩紅的雙眼,拿著刀一步步朝他倆走去。
“林天,你想幹什麼?”
陳希顫抖著身子,朝我大吼。
可我已經完全失去理智。
“我殺了你們。”
我提著刀就要砍夏軒,他眼疾眼快搬起床頭櫃砸向我,我躲閃不及被砸到了身上。
他則趁機拉著陳希就往外跑。
我忍著疼,緊跟著跑出去,結果迎麵砸來讓我肝膽俱裂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