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學之前,我還不想現在這麼排斥跟林岩相處。
直到大一他拿下計算機比賽一等獎,帶我去酒吧慶祝。
因為遲到了五分鐘,我被他的室友們強行灌了三杯螺絲刀。
而在這之前,我隻喝過5度的氣泡雞尾酒。
當我求助性地看向林岩,希望他能給我解圍時,得到的是一句[大家都在興頭上,別掃興]。
最後五個人都喝得爛醉,還是我室友看時間太晚,跟輔導員一起跟著我的定位找了過來。
[成年人喝點酒你還要報告老師,蘇苒,你幼不幼稚啊?]
宿醉的林岩麵部臃腫,頭發油膩地搭在腦殼上,舌頭都捋不直。
麵對這樣的他,我的耐心瞬間清零,[不找輔導員,難道你指望她們三個小女生自己找去酒吧?
[不找輔導員,你現在還指不定在哪躺屍呢!你自己活膩了難道還想霍霍我?]
林岩被我問住,嘴唇一抬一抬,憋半天憋出個[那你不是沒事嘛?我們還被輔導員訓了一通,現在他們都在怪我。]
原來在他眼裏,他的麵子比我的安全更重要。
就這樣的人,讓我怎麼喜歡得起來?
也許是知道自己理虧,也許是擔心我把事情捅到雙方父母那去。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林岩一直在我跟前做小伏低,連帶討好我的室友。
他會每天給我們帶不重樣的早餐,零食不要錢似的送。
會提前到食堂給我們占座,會在晚課結束後默默跟在我們身後送我們回去。
甚至做什麼事情都想帶上我。
好像這樣做我就能忘記那晚的無助,然後原諒他。
在林岩打發了三個對我散發善意的男生後,不止是班上的同學,社團、學生會的同學都知道了林岩對我的心思。
不少人讚歎他是個不可多得的暖男,還讓我給他個機會。
[林岩,我最後說一遍,別再做這些讓人誤會的事。
[不然我會讓所有人知道,你這個所謂的暖男竹馬,是怎麼騙我去酒吧,怎麼跟人聯手強灌我喝酒的。]
這件事說出去,我可能也得不到什麼好。
但我實在厭煩,有這麼塊狗皮膏藥擋在前麵,好運都不愛眷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