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他們再次氣衝衝地找上門。
把他們手裏的銀行卡甩在桌子上。
「周溫雅,你想害死我啊,公安打電話問詢這筆贓款的來曆,要是被查實我會被批鬥的。」
孫承站在我麵前拳頭緊握,青筋在太陽穴上隱隱浮現。
那份強忍的怒火似乎隨時都能爆發。
周韻氣得直掉眼淚,猛地扯開臉上的口罩,露出充血猙獰的五官,將凳子踢得哐哐響。
蠻橫地衝我尖叫,「我的臉好不了,我就毀了你!」
在我以為她會衝過來掐我的時候,孫承眉頭微蹙,不悅地拉住她。
轉身對我意味深長說道:「周溫雅,要是公安問起來,你就把責任全擔下來,反正這錢也是你爺爺留給你的遺產。」
「要是你不想離婚的話,最好照做。」
他最後這句話帶著顯而易見的威脅。
聞言我身體一震,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孫承,我不要離婚,卡我收著,不會亂說話的。」
我趕緊把桌上的銀行卡拿起來,生怕晚了孫承會立刻和我離婚似的。
孫承是我追了好幾年才追到手的,說什麼我都不會輕易離婚。
至少目前他們是這樣認為的。
解決了這個麻煩,他們明顯鬆了一口氣。
離開我家的老房子後,周韻明目張膽地纏著他,要他帶她去醫院看看。
「小韻,我單位還有事,改天吧。」
孫承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不著痕跡地和她拉開距離。
我站在落地窗前將孫承臉上的厭惡盡收眼底。
淡定地拿出手機把他們倆的奸情匿名曝光到孫承單位的公眾號。
幾天後,孫承被領導約談,麵臨降職的風險。
加上婆婆病重住院,需要一大筆醫藥費,孫承現在可謂是壓力山大。
我故意挑這個時候回去對孫承噓寒問暖,讓他疑惑的同時又讓他對我放鬆警惕。
這次回來我托醫院的朋友帶了助眠的藥物。
趁孫承睡著後和他擺拍了許多親密照片。
用另一個手機號把看不清我容貌的親密照發給了周韻。
依照周韻善妒的性子,她一定會和孫承開撕的。
果不其然,幾天後的下午周韻就跑到孫承的單位大吵大鬧,還翻出她和孫承的撩騷記錄給旁人看。
不少夜屎佬唏噓的同時紛紛拿出手機拍照。
孫承聞訊趕過去和周韻大吵一架。
從未被孫承斥責的周韻,霎時間就懵了,哭著拿出手機裏的豔照質問。
我混在人群裏小心翼翼觀察他的表情變化。
在他看到手機裏的豔照時,眉目間透著黑壓壓的陰沉。
回到家裏我一直心緒不寧,總感覺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我的心臟,讓我無法釋放出來。
讓我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孫承人脈廣泛,短短的時間就查到了發豔照給周韻的人是我。
咚!
門被孫承用力踢開。
「周溫雅,你吃醋也要有個度,裝神弄鬼地發那些東西你想害我丟工作啊?」
他的怒氣如火山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一腳將我踢翻在地,我仿佛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聲音。
我痛得麵色煞白,額上全是冷汗,還不等我喘口氣,孫承的拳頭盡數落在我身上。
承受著重錘猛擊,我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叫囂不斷回響:好痛!
可是身體上的痛遠遠不及心理上的恨。
我還就是要讓孫承丟飯碗!
悄悄地瞄了眼我裝在書架上的攝像頭,冷哼一聲繼續忍受孫承的暴行。
等這頓暴打結束,我已經痛得站不起來。
但是我沒有時間悲傷,因為我還得把這段監控視頻導出來發到網上。
孫承作為一個正麵的形象,接二連三出現出軌,毆打妻子的負麵消息,結果就是被領導留薪停職,回家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