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虹一動不動,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還帶著一絲病態的蒼白,但仍然掩飾不住他精英男士的魅力。
"是媽媽讓你來的?"他突然開口。
"是的,老板。"我輕聲回答。
"她許諾了你什麼?"
"永久居留的機會。"
看到柴虹若有所思的樣子,我趕緊補充道:"還有500萬現金和1%的公司股份。"
許久,我聽到頭頂傳來一聲輕笑。
來之前,我特意在網上搜索了一些撩漢技巧。
現在該怎麼做呢?
我伸出手撩上了柴虹的臉,湊近他的耳邊,用我認為最性感的聲音輕聲說:"少爺,你喜歡我這樣嗎?"
柴虹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喉結微微滾動。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遠處傳來汽車的喇叭聲。
我感覺到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腰上,正輕輕地摩挲著。
就在我以為有戲的時候,柴虹突然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他。
他的眼神深邃得仿佛要把我吸進去。
接著,他一字一句地說,聲音低沉而冰冷:
"滾出去。 "
我在門外等了一整夜,心裏忐忑不安,懊惱自己怎麼會這麼大膽,冒犯了雇主。
雖然柴老太太允諾了我那些,但我依然害怕柴虹會生氣,甚至開除我。
畢竟去年有個菲傭想勾引雇主,結果被直接趕出了別墅小區,名聲盡毀,還被列入行業黑名單。
但令我意外的是,第二天見到柴虹,他什麼都沒說。
他隻是讓我整理好他的文件,然後就回臥室休息了。
我鬆了一口氣,高興地走進書房開始收拾。
房間裏的布置和昨晚一樣,隻是辦公桌上的文件還散亂著。
那些複雜的圖表和數字讓我想起了昨晚柴虹眼中那抹深不可測的神色...
突然,我想到了什麼。
自從那次車禍後,柴虹的身體一直不太好,走幾步路都會咳嗽。
難道是因為身體虛弱,連那種事也做不了?
難怪我昨晚使出渾身解數,他都無動於衷。
原來是力不從心啊。
這可不行。
整理完書房後,我急匆匆地出門去找醫生。
路上碰到了同是菲傭的勞拉。
"瑪麗,你去哪兒啊?"勞拉問道。
我們是老鄉,平時關係很好,什麼事都會互相說。
這次我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柴少晚上那方麵不行,我得去找醫生開些藥。"
勞拉看著我急匆匆的背影,恍然大悟。
碰巧保安聽到了這番對話,豎起了耳朵。
勞拉湊近他,小聲說:"柴少快不行啦!"
......
我再次穿上粉色連衣裙,噴了些香水,端著一杯參茶,站在柴少書房門前。
這次我學乖了,先輕輕敲了幾下門,等待柴少的回應。
過了好一會兒,房內才傳來淡漠的聲音:"進來吧。 "
我推門而入,房間裏彌漫著淡淡的薰衣草香氛的味道。
柴少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幾乎24小時泡在書房裏處理文件、回複郵件。
他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亮著刺眼的藍光,桌上堆滿了各種文件和報表。
柴少的長發隨意地紮在腦後,手腕上昂貴的手表隨著敲擊鍵盤的動作發出輕微的聲響。
我愣神看了一會兒,直到柴少皺起眉頭。
我知道這是他不耐煩的征兆。
"哦,我的天哪,怎麼辦?"我在心裏慌張地嘀咕著。
情急之下,我假裝意外,脫口而出:"啊,老板這是你的工作時間啊!"
一陣尷尬的沉默後,柴少突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惱怒:"是你在家裏傳我快死了的謠言?"
"哈?誰耀洗了? "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中文說得也磕磕巴巴。
"別裝聽不懂,你說我不僅白天走不動路,晚上還...快死了?" 柴少說到這兒,被氣得咳嗽起來。
我臉一下子紅了,連忙放下參茶,幫柴少拍背。
心裏卻在想:這件事怎麼傳開了?
而且,柴少真的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