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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降臨。

水晶吊燈的光芒灑在大理石地板上。

傭人們還在不停地搬運東西。

我在空中飄忽不定，看著那些打開的箱子。

我送給曹子蘅的限量版手表......

我送給曹子蘅的珍藏古董......

我送給曹子蘅的名家畫作......

數不清的物品被搬來，直到深夜，管家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跪在地上。

"就這些了嗎？"

曹子蘅看著幾乎占據了半個大廳的東西，艱難地開口。

"回少爺......還有......"

曹子蘅臉色陰沉："那還不快去拿！"

"剩下的......在您的書房......二小姐的臥室......還有老爺的書房......"

"還有一些珍貴收藏，這幾年都陸續送給了各位富商政要......"

管家每說一個地方，在場眾人的臉色就難看幾分。

我放聲大笑。

沒有我，沒有我母親留給我的財富，這曹家拿什麼支撐！

就連曹子蘅身上穿的這套定製西裝都是我買的！

他們踩著我的血淚才有今天的潑天富貴，卻覺得理所應當。

眼前這些人，住的豪宅，穿的奢侈品，哪樣不是我家的錢買來的？

"清晗，你整天念叨著錢啊物啊的，太俗氣了，哪像個豪門少奶奶？"

"清晗，你可是要做曹家少奶奶的人，怎麼能為了點小錢斤斤計較？"

所有人都這麼說我。

所有人都裝清高。

隻有我柳清晗一身銅臭！

一陣冷風吹過，曹子蘅胸前的領帶被扯了下來。

我狠狠踩著那條領帶，任憑他怎麼也撿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