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極度變態的控製狂老媽。
上一世,隻因我月考排名下降,媽媽捆住我的手腳將我關進小黑屋。
整整七天,沒水沒糧,我被活活餓死了在了地下室。
最後還是鄰居阿姨發現異常報了警。
法庭上媽媽哭的聲淚俱下:
“我隻是想懲罰一下我的女兒,我沒讀過書,不知道人七天不吃飯會死啊。”
後來,無良媒體為了流量捏造事實,將我編造成一個誤入歧途的不良學生。
媽媽知道後沒有選擇澄清,而是趁熱度開啟了直播。
她顛倒是非,把自己塑造成了用心良苦的好媽媽,
“我隻是怕女兒走錯路,一時心急用錯了方法。”
可憐我死後還要被網暴,
同學和老師們看不下去,發視頻替我澄清,卻沒人相信。
再睜眼,我回到了月考的前一周。
這一次,我不僅要擺脫控製狂老媽的束縛,還要在眾人麵前揭穿她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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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你月考排名怎麼下降了三十名。”
媽媽奪過我手上的成績單,目光陰沉的盯著我。
我小心翼翼的開口解釋道:
“媽媽,我的助聽器壞了,聽不清英語的聽力題”
媽媽冷哼一聲,不耐煩的開口:
“你還學會撒謊了。”
她抄起掃帚朝著我身上一頓暴打,
“讓你撒謊,看我不打死你。”
她抄起掃帚朝著我身上一頓暴打,直到我被打的奄奄一息她才停手。
我跪在地上,嘴裏不重複著道歉的話: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
媽媽似乎還不解氣,轉身找來了麻繩捆住我的手腳將我關進了小黑屋。
她表情扭曲,近乎癲狂的抓住我的肩膀死死不肯放手,
“菲菲,媽媽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你待在裏麵好好反省反省吧。”
我被關在小黑屋裏整整七天,沒水沒糧,最後被活活餓死在了地下室。
最後還是鄰居阿姨發現我家的異常報了警。
警方指控媽媽涉嫌故意殺人,法庭上母親哭的聲淚俱下。
“法官大人我隻是想懲戒一下我的女兒。”
“我從小沒讀過書,不知道人不吃飯會死啊。”
“這是過失殺人,是過失殺人,你們不能判我死刑。”
說到底她從未真心懺悔過,隻是貪生怕死而已。
法官自然不會相信鱷魚的眼淚,一審判了我媽死刑。
我媽不服,選擇繼續上訴。
無良媒體為了流量捏造事實,將我編造成了一個誤入歧途的不良學生。
媽媽知道後沒有選擇澄清,趁著這股熱度開啟了直播。
直播間裏,媽媽顛倒是非黑白,說我整日跟校外的黃毛少年廝混耽誤了學業,去酒店開房被她抓了個正著,
“我隻是怕女兒走錯路,一時心急用錯了方法。”
她不顧女兒的名聲,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用心良苦的媽媽。
可憐我死後還要遭受網暴,輿論越演越烈,大量網友湧入我視頻賬號的主頁,在我生前發布的視頻底下大肆謾罵。
同學和老師們看不下去,發視頻替我澄清,卻沒人相信。
我媽靠著網絡上虛假的人設收獲大批“媽媽粉”一躍成了百萬大網紅,
粉絲們更是自發請願聯名上書法院要求減輕處罰。
在輿論瘋狂的壓製下我媽最後僅僅被判了三年。
再睜眼,我回到了月考的前一周。
這一次,我不僅要擺脫控製狂老媽的束縛,還要在眾人麵前揭穿她的真麵目。
2.
“菲菲,下周就要月考了,聽說這次題目特別難。”
直到耳邊響起同桌季玲玲熟悉的聲線,我才反應過來自己重生了。
現在離月考還有七天,一切都還來得及。
預備鈴響起,這節是體育課,同桌慌慌張張的拉著我一路小跑到操場。
助聽器不小心掉落在地,我趕忙將其撿起。
好險,隻差一步助聽器就要被後麵跑步的人踩上了。
上輩子,我這次月考失利就是因為這枚助聽器。
身後的人影差點撞到我身上,
“你耳朵聾啊,聽不見後麵有腳步聲。”
那人語氣不善,卻在看到我手上助聽器的一瞬徹底沉默尷尬的逃離現場。
是的,我是個聾子,準確來說,隻聾了一隻耳朵。
在我九歲那年,媽媽怒氣衝衝的找到我當著其他小夥伴的麵隨手撿起垃圾桶的一根棍子拽著我就是一頓暴打。
原因僅僅是因為我寫錯了一道六年級才會學的計算題。
後來,我傷口發炎高燒不退間接導致了耳朵失聰,
醫生說和精神上的刺激和心理壓力有關,
也可以說,這隻耳朵是被我媽打聾的。
我細細檢查了一番助聽器,確認沒有任何問題才放下心來繼續跑步。
3.
晚上放學後,我在小區樓下徘徊了許久,掙紮半天後還是走進了家門,
推開家門,媽媽李蕙蘭站在門口目光審視的看向我,
“今天到家怎麼晚了二十分鐘。”
我隨便編了個理由:
“媽媽,老師留堂了。”
“老師為什麼要留堂,還不是因為你不夠努力。”
媽媽的語氣不滿,
“記,遲到二十分鐘。”
我明白她的意思,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掌,一聲不吭挨了二十個大板,
現在的我麵對這個上輩子的殺人凶手毫無還手之力。
隻有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改變死亡的結局才有機會報仇雪恨。
這一周我沒日沒夜的瘋狂複習,生怕自己漏掉了什麼重要信息。
早上出門我邊啃麵包邊背古詩和單詞,晚上回家我一路上想的都是數理化的公式。
一周後,月考如期到來。
我穩定發揮,做英語聽力題時也沒有一絲卡頓。
濱海高中學霸如雲,饒是這樣我的排名也隻是在第二十名原地踏步。
拿到成績單我一刻不敢耽誤的跑回家中,內心忐忑不安的將成績單遞給媽媽,良久後她才開口:
“原地踏步就是退步。”
“還有一年就要高考了,你怎麼就考不進年級前十?”
“竹條還是皮鞭,選一個吧。”
這兩有什麼區別嗎,都是一樣的痛。
腦海中不斷閃過前世痛苦的回憶,我索性閉眼隨便指了一個。
皮鞭抽用力的打在我的背上,直到留下觸目驚心的傷痕媽媽才滿意的停手,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好痛......
但至少保住了一條小命。
我艱難的替自己擦拭傷口,
內心暗暗為自己打氣,
再忍忍顧菲菲,再忍一年就夠了。
4.
哪怕我在怎麼努力小心翼翼的維持自己的成績和排名,考神也總會有不眷顧的時候。
李蕙蘭在這麼打下去恐怕我不死也得殘,我不能再坐以待斃,必須得想個辦法了。
最近,學校的走讀生有些猖狂,不是給住校生買煙就是買酒,
教導主任氣急,宣布走讀生僅限家住在學校附近的同學辦理,
我仿佛看見了一根救命稻草,早自習一散,我立馬向班長要來了住校申請火速將其填好。
我推開班主任的辦公室門,怯生生的開口:
“老師,我家住的很遠,我想申請住校。”
班主任王燕抬頭看了我一眼,語氣溫和:
“顧同學,申請回執放在這吧,這事要先聯係你的家長。”
可我仍是站在原地不動,班主任發現了我的異常,趕忙詢問發生了什麼,
“顧同學,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淚水沿著臉頰無聲滑落,辦公室內安靜的隻能聽見斷斷續續的抽泣聲,我哽咽著開口;
“老師,可不可以不要告訴我媽媽,我怕她又打我。”
正值下課,辦公室裏還有其他學生在場,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向我看來。
幾個同學麵麵相覷,交頭接耳的談論了起來。
“那不是三班的小聾子嗎。”
“聽說她的耳朵就是被她媽打聾的。”
“我去,這麼變態。”
班主任顯然聽見了這些話,她是個心善的人,上輩子我被無良媒體和親媽造謠,她帶領著全班同學集體替我辟謠。
她麵色擔憂的開口:
“顧同學,老師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我沒說話,故意抖落了披在身上的秋季校服。
在看清我身上的傷疤後,全場倒吸一口涼氣。
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
“怪不得她大夏天還要穿長袖”
“看著就好疼,傷口好像還在流血。”
“是親媽嗎,下手竟然這麼狠。”
上課鈴響起,同學們匆匆忙忙趕回教室,此時的辦公室隻剩下我一人。
辦公室都是些心思細膩的女老師,結合剛剛的對話,她們瞬間明白了我身上都遭遇了些什麼。
班主任將我領到了醫務室,揭開上衣,背部新傷舊傷混雜,校醫全程幾乎是皺著眉處理傷口的。
“這傷口很深,以後說不定會留疤,這幾天注意一下飲食,記得每天都要換藥。”
我強忍著疼痛一聲不吭,任憑校醫處理我的傷口。
校醫看不下去了,
“不用忍著,痛就說。”
我緊咬著嘴唇,
“可是媽媽說了,痛也得忍著,要是我說出來媽媽會打的更重。”
班主任忍不住紅了眼眶,她想輕撫安慰我,卻無從下手。
她努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眼神堅定的看向我,
“別怕孩子,有老師在。”
5.
不出三天,整個學校家長都在傳我媽打孩子,我媽苦心維持多年好媽媽的人設徹底崩塌。
班主任報了警,婦聯替我申請了人身安全保護令。
我媽不服氣,跑到學校門口大鬧了好幾次,她越鬧在家長群裏的名聲就越臭。
就這樣,我暫時逃離了這個噩夢般的家。
學校特批我假期也可以住在宿舍。
沒了媽媽的施壓,我的學習成績突飛猛進,一直穩居全校第三。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度過了高二,來到了高三的最後一個學期。
這天,校長親自帶領全校前三參加清華北大的保送考試,
李蕙蘭突然出現在考場外擋住我的去處,
“顧菲菲,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你知道我一個人把你帶大有多辛苦嗎。”
保安及時出現拖走了這個看起來瘋瘋癲癲的女人,她的嘴卻一直沒停:
“我不允許你去外地讀書,聽見沒有,聽見沒有。”
“菲菲,菲菲,你必須待在我身邊。”
本來十拿九穩的考試被李蕙蘭這麼一鬧我瞬間慌了神。
從考場出來我十分壓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緣拿到保送名額。
校長看穿了我的心思,
“顧同學,你這麼優秀怕什麼,保送名額沒了還有高考呢,我看你這一模二模的成績,985、211穩了。”
7.
距離高考倒計時還有三十天,我比以往更加努力,每天幾乎隻睡五個小時,不是在背書就是在解題的路上。
李蕙蘭得知消息後洋洋得意,她似乎很滿意攪黃了我保送名額這件事。
手機收到一條未知來電的語音信箱,打開一聽,李蕙蘭熟悉的聲音響起:
“菲菲,都說了要聽媽媽的話,保送名額沒了吧。”
“媽媽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北京多遠啊,回一趟家車費都要大幾千,在本地找個大學不好嗎。”
成績下降、撒謊、貪玩不過都是李蕙蘭想打我的借口罷了。
當年我爸和我媽離婚就是因為我媽精神不正常,誰也忍不了一個隔三差五就要發神經打人的瘋女人。
父母離婚後,李蕙蘭將一身怒火全部轉移到了我身上。
“都怪你,都怪你,你要是個兒子你爸就不會走了。”
她打心裏想毀了我這個女兒,重來一次,我定不會讓她如願。
我早就不是那個任她欺淩擺弄的女兒了,等高考結束,一切塵埃落定,上輩子欠我的她通通都要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