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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離開，開始整理這幾年發生的事。

敖風自從當上龍王後，我們就再沒有同房過，他仗著身份流連於鶯鶯燕燕。

被他放在心尖上的蚌精貝蘇蘇，聽說是他的青梅竹馬，也是他原本想娶的女子。

如此說來，我才是那個棒打鴛鴦的惡人，難怪敖風半點都等不得。

回到宮殿之時，敖風父子倆也回來了。

我們同時踏進殿門，敖衍小聲地哼了一聲，裝作我沒看見我的樣子。

敖風抱著他，抬眸平靜地對我說：“有霜，我們談談。”

丟掉竹籃，我徑直走到了這對父子麵前。

“不用談了，我們馬上和離，休妻也行。”

聽我這麼說，敖風立刻反應過來我聽到了他們父子的談話，臉色瞬間難看了幾分。

敖衍的臉蛋上，也浮現出一抹被戳穿的羞憤，想當然地指責起我來：“娘親偷聽！果真是下賤的凡人，如此上不得台麵。”

我沒有母親，也不知道該如何做一個母親，自認為在養育敖衍這件事上用盡了心思，可是親耳聽見自己的孩子如此辱罵我，心中仍是不免有些難過。

好在隻有一點傷感，便足以打消我在這個世上本就不多的掛念。

敖風卻頗為意外，隻見他定定地望著我，像是要從我的臉上尋找出口是心非的影子。

“這樣最好，明日我就去請示長老婆婆。”他思忖片刻，流露出幾分輕鬆自在，“若不是你突然出現，龍後的位置本就是屬於蘇蘇的，我虧欠她太多了。”

敖衍大聲地附和道：“就是！娘親早該讓位了，你該回哪就回哪兒去！”

這孩子倒是說出了唯一一句公道話。

目送父子倆揚長而去的背影，我感到十分疲憊，隨意地動了動手指。

忽然一股熟悉的靈力流轉於指尖。

我一怔。

繼而心臟砰砰地狂跳起來。

我立即衝著擺在床頭的本命劍——霜寒，掐了個劍訣。

隻見那自我穿越以來便再沒驅使過的霜寒劍，微弱地動了動。